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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无战事》方孟韦(阿诚)同人《云胡不喜》

趁现在有空,还是发上来吧。这个是《伪装者》同人《良人不归来》的阿诚哥单独衍生番外,想要看良人全本的请戳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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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鉴于本人对《北平无战事》的膜拜和妹纸们的期待,那就单独看看《云胡不喜》等我回来吧,么么哒!至于采芹的脸,请脑补成曼丽就好了。她们是表姐妹,她们的母亲是孪生姐妹,也是很相像的。

至于《关雎》的电子书等我有空再整理吧,好多错别字……

 上卷:南有乔木

 

             第一章    郎骑竹马来(上)

 

冒着秋寒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归家的时候,采芹已经和往常一样伏在书桌上睡着了。方孟韦蹑手蹑脚地靠近去打量她恬静的睡颜,才又有了安定的感觉:不管他在外面的经历多么地惊心动魄,只要回来能看到她安安静静在等他,就什么都好。

身上带着寒气,他也不敢贸然去碰她,转身拿毛毯给她盖上,想着抓紧时间洗好澡出来再抱她回床上去睡。

她葱白一样的手指压着一本书,方孟韦无需多加辨认,便认出那是徐志摩先生的诗集。对了,今天是十一月一日,徐先生的忌日。她和他说起过,下午会和郭公一同去拜祭徐先生。

她在看的这首诗歌,他一直不曾忘记。还记得那年他们曾一起在遥远的剑桥,相和吟诵……

这次巴黎的任务,艰险异常,明诚早就做好了随时会牺牲的准备。他站在高高的楼层向下望,路上人来人往,影子小如蝼蚁。他忽然,很想要见一见她。这种恨不得马上出现在她眼前的情感,这么强烈,以至于当天下午就买了机票飞往剑桥。

他赶到剑桥的时候,采芹正在上最后一节课,深秋的阳光璀璨,落在宽大明净的窗台上。他站在教室外面的草地上,透过窗明几净,就能瞧见她认认真真地低头在记笔记。讲台上的教授似乎说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她听得爽朗做笑,还和教授讨论几句,脸上的表情自信又从容。

匆忙焦急的心思全都消散了,明诚只站在窗外等她。日渐枯黄的垂柳已经开始落叶,风吹得枝条偶尔扫到他的肩头上。

下了课,采芹抱着书本和几个同学边走边讨论,你一句我一句毫不相让。

是什么人在看她?采芹下意识地朝他的方向看过来,开心得笑着叫他,“阿诚哥!”

语气里的欢欣雀跃,那么明显。同学们识趣地和她道再见,明诚对她挥挥手,嘴角微微咧开,“采儿。”

采芹几乎是飞奔来扑进他的怀里,他早做好准备稳稳地接住她,“阿诚哥!你怎么会来的?昨天我与大哥通电话,他说你要去别的国家交流学习,也许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见不到你了!”

大哥说的也没错,要是他在这次任务中真的牺牲了,以这样的由头瞒着她也是好的。“是啊,想着以后也许真的会很久都不能见到采儿,我就过来了。”

等她来到眼前,明诚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次确实太冲动了,要是大哥知道少不了又是一顿好说。

明明才刚见过面没有多久的呀,怎么感觉像是过了好几个春秋?她前两个月才到剑桥大学来读书,还是他们特地从巴黎飞来处理她的入学事宜。

“上次你们走的那么匆忙,都没有好好地逛一逛呢!这次来,我要好好带你玩一玩。”采芹兴头上,恨不得带他把全剑桥最好的景色都看一遍。

明诚自然接过她怀里的书,“这次也不会久留,我只是办事顺道过来看看你就回去了。”

她想到了那么多好吃好玩的,还没能一一同他说,他就要赶明天最早的飞机回巴黎了?采芹顿时意兴阑珊,他不忍她失望,于是提议,“上次你说叹息桥的景致很好,不如带我去瞧一瞧吧?”

这么一说,她的兴致才又好起来,拉着他一起到岸边招呼来一艘小船,一前一后地上去。

与她并排坐着,明诚笑说,“我只知道威尼斯有一座叹息桥,通往一座监狱。每当囚犯经过那座桥走向监狱时,都会触景生情,为自己的前途叹息。你们学校这座桥,是为什么叫做叹息桥?”

采芹就知道他会这么问,这可难不倒她,“因为剑桥的这座桥,结构与威尼斯的那座叹息桥相似,所以建成后人们也把它叫做叹息桥。而且在我们学校,流传着许多关于叹息桥的传说呢。”

她说的开心,他也就听得开心。撑篙的船女听不懂他们的话,尽职尽责地慢慢划船前行。

“有人说,剑桥大学的毕业考试很严格,平时不努力学习的学生,考试通不过就拿不到文凭,往往来到这里叹息、流泪,后悔莫及。所以校方把它定名为叹息桥,以此来警示学生要勤奋学习,不可懈怠。也有人说,之所以叫叹息桥,是因为校方总是让犯了错误的学生来到这里,面对河水,兀立反省,作为一种惩罚。学生反省之后,往往叹息,悔不当初。”

她的声音带着小女儿特有的娇俏,软糯又可爱,明诚一时听得入了神。

船女虽然听不懂,也呵呵笑着和她说了几句英文。他的英文并不差,知道船女在和她说着他也知道的传说:

在威尼斯当地有一个传说,日落时分如果恋人们在叹息桥下的贡多拉上亲吻对方,就将会得到天长地久的永恒爱情。这个传说,更使得叹息桥成为世界上最具浪漫色彩的桥之一。

真可惜,明诚想。

他们在剑桥的叹息桥下,说着威尼斯叹息桥独有的浪漫。听了这个传说,采芹回过头盈盈地望他的眼睛,“这是真的吗?”

他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她很快转移话题,伸手指着康桥的方向,“阿诚哥,徐先生那年来剑桥游玩康桥时做了一首优美的诗歌。”

有幸拜读过那首诗歌,明诚并不说他也是知道的。采芹玩心大起,背过身弯腰伸出双手放到水里玩水: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船渐渐靠近叹息桥下,她收回右手,想要招明诚一起来看水底绿油油的水草。隔着晃荡的清水波纹看,水草可爱地一晃一晃着。

采芹停下的瞬间,他立即接过她未吟完的诗篇: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渐渐笼罩在阴影里,采芹还想着是到了哪里?收回右手撑着船舷回身要和他说什么话,明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过来,她一转头不偏不倚就碰上他近在咫尺的唇畔。

毫无预兆的四唇相触,她一时无从反应,更不明白他怎么突然会来吻她?是因为刚刚船女说的传说吗?可是,这是剑桥的叹息桥啊!

唔,阿诚哥的唇瓣温度,像她碰到的河水,冰冰凉凉的。

右手还沾有水滴,她回身便滴落到明诚的西装衣摆上了,晕开一小片水渍。他的吻规规矩矩,只是停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没有再探进半分半毫。

采芹左手还放在水里,随着游船的缓缓前行,划开一条长长的波纹。这突如其来的亲吻使她措手不及,眼睛睁得大大地看在闭着眼认真亲吻她的他。

他的眼睫毛,弯弯长长,在他眼睛下方,落下一小片的阴影。

已经过了叹息桥下,明诚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才发现她一直睁着眼,看得他面上火烧火燎的。怎么就这么难以自持了啊?她,会怎么想他?

想要解释什么,又无从解释起。他总不能说,“这个吻,权当做你送给我的生离死别礼物吧?”他,可不想让她为他担惊受怕。

拉回她的左手,明诚掏出手帕给她擦上面的水珠,落在他西裤上的水珠一下晕开。他是不觉得冷的,只是觉得她的手,这么的凉。

“阿诚哥。”采芹开口叫他,他心虚地喉结吞咽一下,是要问他为什么吻她吗?他要怎么回答?

“你会喜欢我吗?”如果不是喜欢她,那他该是不会亲她的吧?

明诚低应一声,“我……”

他不敢说,也不敢做任何的承诺。她还有许许多多个美好的明天,可是他,也许见不到亘古的日夜交替了。

他在犹豫?采芹紧张地握住明诚的手,隔着手帕她都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炙热。这个温度,和他唇齿的温度,那么的不同。

“那我教你好了。”她这样情窦初开的年纪,却想着要教已经取得硕士学历的他,怎么样去喜欢一个人?

面上不动声色,明诚心里早已翻江倒海:她也喜欢他的吗?真好啊,他默默喜欢着的那个人,她正好也喜欢自己呢!

可是,可是……

“你是害羞了吗?”等不到他的回答,采芹回到岸上与他并肩前行踏在软绵绵的草地上,按着他的胳膊不安地问。

与他面对面了,明诚才发现采芹不过只高到他的下巴,更显得小鸟依人。他在想要说什么来回应她,这些,本也不该是她说的话。“采儿……”

“我不管!”采芹抓住他的手腕,抿抿唇,用食指一指,“阿诚哥已经在这里盖过章的!以后就不会再有其他什么人能触碰得到了。”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叹息桥被笼罩在暮色里。那桥镀上一层金色光芒后愈发迷人,明诚却觉得怎么也比不上站在他眼前的,可爱的她。

“对不起,采儿。”敢做不敢当,这可不像他!采芹只往他说的这不是威尼斯的叹息桥说法上去靠拢。

于是她弯起月牙一样的笑眼,松开他的胳膊掩饰一闪而过的失落,羞怯地垂头低眼看他的鞋尖,“那又有什么关系?等下一次,阿诚哥再带我去威尼斯的叹息桥啊!”

“采儿,是我让你不高兴了。”明诚多想答应下来,哪怕单单应一声“好”也是好的啊!

她明明这么开心?他为什么要说她不高兴?采芹微微踮起脚,趁他不注意,终于鼓足勇气,轻轻地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Why I am still not happy now that I sawyou.”

她蜻蜓点水地亲吻后一溜烟跑开,只留下明诚愣在原地,傻乎乎地举手摸摸唇瓣,目送她像羞答答的红玫瑰一样离开。

这,是他长到这么大以来,听到过的最好听的一句话。

她含羞带怯地对他说: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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