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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颂】赵关同人《关雎》22立夏(下)

先道个歉:本来应该是可以写到浓情蜜意的初吻了的,但是半路杀出个小蚯蚓,于是我们赵司机只好忍一忍啦!下一章吧,下一章一定更到!

另:感谢喜欢《关雎》的所有姑娘,虽然很忙,但是我都有看到评论了看到私信了看到留言和互动了!真的,很感谢你们这么喜欢起居夫妇,顺带这么喜欢我!

小七爷无以为报,只好以文相许啦!张嘴,吃糖!(或者吃樊姐的玻璃渣!)

22立夏(下)

 

“生活不可能像你想象得那么好,但也不会像你想象得那么糟。我觉得人的脆弱和坚强都超乎自己的想象。”邱莹莹一边大声念书一边跑去开门,发现门外是带夜宵回来的安迪,立刻眉开眼笑把书从眼前移开热情地伸手去接,“安迪姐!你带了什么好吃的夜宵回来?”

樊胜美正躺在沙发上做面膜,口齿不清地郁闷问她,“小蚯蚓,你还没有念完呢!”

手里拎满好吃的自然就没有多余的手再拿书,邱莹莹一把塞给安迪。接过来无奈地关门进去,安迪用沉着冷静的声音继续念给她听,“有时,我可能脆弱得一句话就泪流满面;有时,也发现自己咬着牙走了很长的路。”

这是不同于邱莹莹欢快声调的声音,樊胜美觉得安迪的语气,像是春天冰雪融化汇聚成溪的水流声。分明看着是春水初生的温暖场景,而当她想要伸手鞠一捧水在手里时又是刺骨的冷,令人生畏。

安迪是在嘲笑故事主人公约娜的不幸,还是在陈述某个既定的事实?毕竟她已经知道王柏川的母亲不同意他们在一起这件事了。她,忽然很担心安迪会看不起她。

“莹莹你怎么想起来看莫泊桑的书?”安迪随手把书合上放在茶几上,伸手去扶要起身的樊胜美,“他的书大部分都是悲剧,老谭就从来不让我看这类书籍。”

心思已经全都扑在夜宵上了,邱莹莹只说“那是关关的书。”

这人真是三句话不离老谭,樊胜美终于揭开面膜,“每次说教都不忘把你家老谭搬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的启蒙老师呢!”

“他,就是我的启蒙老师啊。”安迪顺着她的话往下接,邱莹莹已经哼着歌把夜宵都打开,招呼她们过来吃。“老谭教会我的东西,远远比你们所能想象到的要多得多。”

邱莹莹兴奋地咬一口烤串,嚼得眉飞色舞,“一想到明天就可以见到传说中的大鳄,安迪姐的老谭了,我还有点小兴奋呢!”

樊胜美决定自暴自弃一个晚上,就一个晚上!抓住安迪手假意挣扎,“安迪,你别拦着我!”

邱莹莹笑嘻嘻地看着,还伸手拉一把,“安迪姐,大鳄不吃人吧?”

“不吃人,老谭这条大鳄,只吃钱。”安迪止不住笑意,接过邱莹莹递来的烤串慢慢吃,不忘给樊胜美也递一串。

邱莹莹吃东西吃得很香,不管看她吃什么,都让看的人食欲大振,就像现在这样。安迪对上她笑眯眯的目光,赞一句好吃。

“可惜关关还在出差,曲筱绡也不在家,不然我们几个人一起撸串不知道多开心!”真想提醒她注意措辞,樊胜美盈盈笑着,“小蚯蚓你慢点吃,我们又不抢你的。”

“赵医生不是去找关关了吗?”安迪以为她们不知道,好心说明,“出发之前他打电话问我关关出差的地址和住的酒店,我以为他是联系不上你们所以才打给我的。怎么你们不知道吗?”

樊胜美拿纸巾顺势捂住邱莹莹惊讶大张的嘴,对她摇摇头让她不要叫,“现在知道了。”

邱莹莹愤懑地连连吃几口烤串,又喝下一大杯橙汁,安迪好笑又惊恐地给她顺后背,生怕她呛到,“好你个赵医生!不就是我上次说了他几句嘛,还敢偷偷摸摸背着我去找关关私会!”

“息怒息怒!”樊胜美点头赞同,“刚刚关关不是给我们发微信了吗?我听你读书听得入了迷,一时忘记了。”

于是邱莹莹捏着烤串蹦跶起来去找手机,按免提听关雎尔发来的语音信息:樊姐,莹莹,我该怎么办?赵医生突然从天而降出现在我面前,现在他正在洗澡……

后面的声音听不太清,邱莹莹大受刺激,拿着手机上蹿下跳,一刻也不停歇,“怎么办?樊姐安迪姐!赵司机竟然一言不合就飙车!”

“淡定!”樊胜美往下压手掌,让皱着眉头还不忘吃烤串压惊的邱莹莹过来坐下,“等我打电话问问。”

安迪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不好意思,莹莹,什么叫一言不合就飙车?”

邱莹莹早就气呼呼地在吃另外一串烤串,“安迪姐,”大口地嚼了嚼,“就是…就是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樊胜美以手撑额拨电话,安迪知道这个才见鬼了!“安迪你别听莹莹胡说八道!”

“我哪里胡说八道了!”邱莹莹担心她的好闺蜜吃亏,看安迪还是不懂大声解释,“你没听到关关说赵医生在洗澡吗?这不是大灰狼要把小白兔吃干抹净的节奏吗?”

刚刚同事打来电话问要明天的资料,关雎尔随意把手机放在沙发上,在书桌边整理文件。赵启平提醒她是樊胜美打来的,她忙着就让他帮忙接一下。

哪里知道一接起来就是邱莹莹中气十足的在说这样的话,他蹙眉别脸,探身去看关雎尔认真工作的侧脸,无辜地压低声音辩解,“邱莹莹你乱讲。”

一听是他的声音,邱莹莹连忙停下来叫樊姐,樊胜美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赵医生,关关明年7月才正式大学毕业。而且她还没有过22岁的生日,所以即便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但是他们那样的传统家庭对未婚先育这种事还是很忌讳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在她们眼里,他就是这么急色的人吗?赵启平解释为什么是他接的电话,不忘说他这就拿给她接听。

安迪着急地喊他一声,他按按太阳穴,欲哭无泪,“你们放心吧,我不会欺负她的。”

这还差不多!樊胜美太过担心她们最小的妹妹会吃亏。关雎尔接了电话她急急忙忙告诫,让她防火防盗防赵医生。只听得她满面红霞飞,抬头看见赵启平端着盘子大口大口地吃炒面,似乎是在拿它撒气。

接完电话出来,关雎尔不好意思地替她们道歉。赵启平放下大盘子,觉得这家酒店宵夜一点都不好吃!“怎么,你也是这么想我的吗?”

虽然他也不是平白无故地这么问,只是这样的话题太过私密,她免不了又是一阵脸红。他到的太晚,又想和她住同一家酒店无奈满员了。由于她和李朝生后面才来的,公司给他们留的都是套间,于是赵启平顺理成章地蹭进来一起住了。

知道他闹别扭,关雎尔也不想他生气,笑着背手提醒他嘴边沾有炒面酱。赵启平摸来摸去都没有擦到,索性也就坐在那里不动。

最后还是关雎尔到他面前弯腰伸手帮忙擦掉的,触碰到他淡淡的青色胡茬,有点扎手。

她并没有把手缩回去,想着要到哪里去给他买一把剃须刀才好?“怎么跟个孩子一样?她们都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啦。”

暗自欢喜地垂眼偷笑,赵启平才慢慢道了谢,盯着她不停看,“怎么,你当真了?”

被他逗得面红耳赤,关雎尔假装生气抬头气鼓鼓地来瞪他,他怎么看都觉得是在虚张声势,“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赵启平抿嘴也不笑,反而端着严肃的态度依然看她缓缓起了身,他跟着站起来目光仍旧黏着她,“我记得上次在唱片店遇到我的时候,有人好像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的。”

为什么重提这件初遇的旧事?用邱莹莹的话来说,她当时简直是生动地演绎了什么叫做教科书般的迷妹脸,“我回去后也意识到那是很没礼貌的行为,所以我现在和你道歉还不行吗?”

“我不接受道歉。”赵启平得寸进尺,他想听的不是什么道歉。哪怕只是稍微解释一下关于李朝生的存在,也可以的啊!“而且时隔这么久才想起来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

未免觉得他有些无理取闹,可见他下巴上淡青的胡茬,似乎是披星戴月才来到她的身边,她就是想气也气不起来了。“那你想怎么样?”

赵启平像是要把她看穿了,关雎尔往后退半步,他就身子往前倾斜大半靠得更近,“看回去啊,像现在这样。”

“你真是……”关雎尔到嘴边的话说不出来,联想到刚才樊姐她们的话,这会他的气息又太近,莫名带给她紧张的氛围。

眼看她就要站立不稳摔倒了,赵启平才伸手揽住她的侧腰带回来站好,笑得像个雅痞,熠熠生辉,“没羞没臊是吗?放心,爸妈经常说我没皮没脸,所以我都习惯了。你,也要习惯才行啊!”

没想到关雎尔抬起头来,用这个世界上最平常不过的语气,重复着他不过是无意间对她说过的话。

“下次不要吃这些加有这么多酱油又重盐的东西,对身体不好。”

他,好像在她的说话声里,听到自己心中有花开的声音。

“你今天穿的那套衣服,搭配的很好看。”

摩挲着她软若无骨的小巧手背,赵启平却在问她,“你明天是不是想要帮我刮胡子?”

关雎尔被他说中刚才所想,也不接他的话茬,而是说别的,“总是熬夜,不按时吃饭可怎么行?明天我们过周末,我想办法给你熬一点粥喝吧。苏医生说你喜欢吃清淡一点的,对吧?那是海鲜粥好还是鱼片粥?也不对,你说最近胃口不太好,那我熬小米粥给你喝吧,好不好?”

他真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关雎尔在与他共同存在的世上,一直在用那样一颗纤细美好的心,来认真地对待着他。

“什么都好,只要是你做的。”赵启平收起玩闹的表情,深情款款地抵在她的额头上,“其实我没有生气,我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关雎尔想点头,又不敢动。他的眼睫毛长长的,微微扫在她的眉毛上。他抱着她满意地晃了晃,睁开眼才发现她正在数他的眼睫毛呢!

赵启平终于按耐不住在她眼睛上落下一吻,猝不及防的浅吻吓得她紧紧闭上眼,“嗯,你会一直给我熬粥喝吗?”

“只是喝粥,你不嫌单调吗?”他的怀抱真温暖,带着浴后淡淡的沐浴乳香气,那是她用了许多年的牌子。

赵启平的身上,带着她惯闻的味道。仅仅是这样而已,关雎尔都羞得满心欢喜。

“不嫌弃,一辈子都不觉得单调。”他的嗓音低低沉沉,在暗夜里格外清晰,特别像她中学时听到的电台男低音,听得人昏昏欲睡。

 “樊姐,安迪姐!隔着大老远,我都闻得到赵医生和关关那恋爱的酸臭味!”邱莹莹对关雎尔站在赵启平那边,毫无节操地力挺他是正人君子这点很不开心!

樊胜美看她就像被人抢走心爱玩具的小女孩,笑来捏捏她的脸,“爱情这东西,就是一朵永远都不会凋零的花朵。等到你摘到它,就会明白了。”

安迪认真在听她们的话,邱莹莹打了个饱嗝起身做转体运动,“都不知道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小蚯蚓,任何人的人生,都是需要等待的。”樊胜美抱着膝盖,把头埋进臂弯里,安迪都看不见她的脸。

邱莹莹追问,“樊姐,等什么?”

安迪明白她又在伤心了,跟着问一句,“是啊,等什么?”

“等待分许多种的。”樊胜美的声音透过臂弯传出来,模模糊糊,“也许,有的人在等候一阵清风的拂过;而有的人在等候一朵花的盛开;甚至还有的人,在等候梦中人的到来。”

邱莹莹似懂非懂,也不是真的在生气,一想到明天谭宗明带她们出海看鲸鱼高兴得不得了,就一蹦一跳地去洗澡了。

“一个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她可以选择做什么样的人啊。”安迪明白她的症结所在,一针见血。

说得樊胜美支着下巴靠在手背上,“安迪,你想结婚吗?”

“结婚?”安迪被问的发蒙。

接下来她说的话让安迪大惊失色,“我很认真地想过要嫁给他的,可他们家连一个墓碑都不肯给我。”

以为她想不开,安迪急切地去抓她的手,“樊胜美,你到底在想什么?”

“别紧张。”知道她误会了,樊胜美笑着捏捏她的食指,“我的意思是,结婚是爱情的坟墓,但是如果不结婚,爱情就死无葬身之地。”

真是吓她一跳!看来王柏川的母亲一定是说了什么很伤她自尊的话吧?“樊小妹,其实自尊这种东西,永远只存在于弱势的那一方。”

“如果你足够强势了,那么你任何没有自尊的做法,都会被认为是大度和有情有义的。所以当你的心中浮现出这样做是否毫无自尊的想法时,就已经在无形之中默认了,你自己就是弱势的那一方。”

樊胜美费劲地抬起眼睛,才看得到安迪的神情,她的眼神坚定安稳,哪里像她的迷蒙不安。“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啊?”

“我想,我大概已经明白了。可是我要怎么做啊,安迪?”可是她明白了又怎么样?

安迪换上轻松的笑意,“很简单啊,我们樊小妹就努力成为更好的人吧。等到你变得越来越好,成为一个不会轻易被其他人的看法左右自己的思想了。那么当初那些你遥不可及的东西,也就都变得唾手可及了。”

樊胜美经不住她的义正言辞,噗嗤又笑,“这不会又是谭宗明教你的吧?”

“你怎么知道?”安迪以为她已经把他交给她的道理,化为己用了呢!越过窗户看到外面的灯火,星星点点地亮着。也不知道她不在谭宗明身边的时候,他辗转各国看到的风景,好看吗?

樊胜美也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长叹一声,“可是缘份这种东西,又怎么会像某个制定的目标一样,只要足够努力就可以得到的啊?”

乖巧地窝在他怀里,关雎尔似乎越来越依赖他的怀抱了。“你很累了,快去睡觉吧。”

才不会让她这么轻易地就哄去睡觉,赵启平拉开窗帘,从背后抱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把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上一起去看窗外的风景。

酒店外面是一条宽大的人工河,河边布满五颜六色的河灯,灯光落在河面上,五彩斑斓。河面像是落满数不胜数的星星,随着水波涟涟,荡漾着点点光芒。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究竟你对我,是什么感觉?”赵启平很想从她这里确认她对自己的情感,他已经来了,三十一年来,还从来没有哪一次这么无法自控地听凭行动操纵自己的思想。

让眼前的美景所惑,关雎尔往后倒进他的臂弯里。对于他这么亲密的肢体触碰,她近乎贪恋。“很多时候,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我独自在广袤无边的沙漠里行走,突然发现遥远的沙漠里有一片湖水。湖畔旁树影摇曳,风声沙沙,令人向往。可是每次大风一起,这些景象就突然消失得一干二净,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她,竟然在形容他给她的感觉,是海市蜃楼。原来,她才是在这段感情里,最没有信心的那一个啊!

他想,她大约是比他还要患得患失的吧?给她造成这样的困扰,赵启平感到很抱歉。

搂在她腰间的力量蓦然收紧,关雎尔感觉到他的呼吸声渐渐变得不安,以为是她的说法让他失望了。

等了又等,他都没有说话,呼出的气息扑在她的额发上,细细碎碎的。她想要转身来看看他,赵启平却不肯让她看见眼里的愧疚,压住她的腰身扣手抱着,毫无预兆地念起了诗歌来:

我多么希望,有一个门口 

早晨,阳光照在草上 

我们站着 

扶着自己的门扇 

门很低,但太阳是明亮的

他,真的很喜欢她的吧?隔着厚厚的窗,又从高处往下看,关雎尔还是觉得她饮了一口风月,满嘴清甜:

草在结它的种子 

风在摇它的叶子 

我们站着,不说话 

就十分美好

话音落尽,赵启平突然很想吻她,想要知道那是怎么样的两瓣唇,才念得出这样美的情话?

关雎尔不懂他的纠结,叩开他的手,他又急急地搂回来,不想要被她发现自己的窘迫。“怎么了?”

他凑在她的小耳朵边,双唇擦着她的耳郭,声音甜得像过年时阿婆做给她吃的酥糖,“我在想,你老了一定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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