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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深X李小男同人文】子夜歌

其实我记得今天是教师节啦小妹! @报告七爷:我是你的迷妹! 呐,你想看的深男,只是不知道小忆 @无需记忆 喜欢这对CP吗?基于小天 @请叫我小天 的MV基调,随意看看吧。因为我只是看了片花和一两集麻雀而已,人设什么的也不知道偏离了没有?轻喷吧,心意到了就行对吧?

祝老师们教师节快乐!桃李满天下!身体健康!       

   子夜歌

 

关于姐姐的记忆,更多的是停留在小时候她教导她读书习字,刺绣画画的悠然旧时光。于是在李小男的记忆里,全都是姐姐娴静温婉的大家小姐模样。

走廊很长,她的高跟鞋踏在上面咚咚咚地响,真是刺耳。

她面上还是惯常示人的明媚笑意,不管遇上谁都还是宛若太阳花的姿态。哪怕从一开始,她就知晓她们选择的是一条向死而活的道路。

那又怎么样?人间正道是沧桑。

可惜当设想的场景真正应了验,她的心中仍旧刺刺地疼。

姐姐还是那样对她笑,眉眼弯成一道桥,仿佛苏州温暖的三月里,碧色垂柳略过青青水面的轻抚。李小男一直觉得她的姐姐啊,是这个世上最美丽的女子,拥有着一颗温柔又谦卑的灵魂。

母亲早逝,长姐如母,她从来不敢提起,自己对姐姐有多么地依赖。生怕这样的情感会成为她的软肋,耽误她奔向光明的脚程。所以她既不想做姐姐的牵挂,也不想成为她的负担。

为了这个,她想了很久,最后觉得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自己变成和她一样的人。如果说在这个世上什么都可以辜负的话,那么唯独祖国与信仰不可辜负。

其实李小男一直都明白,姐姐有喜欢的事物和心爱的人,不过这些和她的信仰比起来,似乎都没有那么重要了。她最后看一眼,抱以同样的笑容。

再见,宰相。

姐姐,再见。

车子越走越远,李小男笑意还挂在唇边,心知接下来将会面对什么样的险境。

别怕。

这是她入党后第一次见到上线是最亲的人时,姐姐对她说的话。前路再如何艰险莫测,她都会带着同样的信仰一直走下去。

柳美娜笑嘻嘻地靠过来,说起她的生日宴在哪里请客吃饭。李小男收回目光从善如流地应对过去,不忘想万一发生意外状况,她要怎么帮陈深才好。

“李小姐,你笑起来真是好看。”柳美娜真心夸赞,在行动处这样的地方人人都说她是人精,说的话当不得真。可是李小男生动的笑容总让她恍惚,又说不上究竟是哪里不同。

用客气的道谢回过去,李小男右眼突突跳个不停,“李小姐,你要是有哥哥姐姐的话,他们一定把你宠上天去,哪里舍得你做这么辛苦的演员。”

演员,是她在上海最好的伪装。李小男笑了点头,柳美娜来了兴致,“你有姐姐的吗?”

不知从哪里传来巨大的枪声,柳美娜一惊,被吓得拍拍胸口去关窗,“肯定又是二分队的人不知从哪里抓到的共党。”

回身发现她坐在那里不知在发什么呆,柳美娜扭着腰肢过去安抚,“陈队长说你可是晕血的,是被枪声吓到了吧?别怕,没事的。”

李小男恍惚抬了眼,撞进她潋滟的目光里,忽然摇头轻声就笑,“以前我是有姐姐的。现在,已经没有了。”

“没关系的。”柳美娜一愣,不曾想问到了她的伤心处,“我比你年长几岁,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以后叫我美娜姐就好了。”

李小男目光盈盈的,带着薄薄的水雾,就像是在哭着笑,柳美娜后知后觉地懊恼这样的唐突,“你这样好的姑娘打着灯笼都难找,陈队长可真是赚到了呢。以后他要是敢欺负你,你一定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

嘴上应着好,李小男也说不清她在隐隐期待什么。要是…要是他能带姐姐逃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转念一想,毕忠良是多么心思缜密又多疑的人呐,怎么可能让他们全身而退?

冬天的夜晚,总是格外的冷。

为见姐姐最后一面,李小男故意说那天是她的生日,其实今天才是她的生日。

不过她并不打算让陈深知道,说到底他们都在演戏。演员这个身份给她带来的好处远远多过坏处,至少人前腻着他也不用太过在意别人的目光。

自古以来,戏子无情,演员的身份地位入不得上流社会的眼也是常态,所以他眼中的逢场作戏她也看得见。现在的陈深于她而言是战友,宰相的任务是启动他,保护他。如今姐姐不在了,保护陈深也就成了她的任务。

李小男很少穿旗袍,姐姐在家时给她做过不少,也买过不少。她却不怎么穿的,总觉得迈不开腿,行动也不方便。

想了想,她还是从箱底找出姐姐陪她去做的最后一件旗袍换好。站在镜子前照了又照,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是了,她如何穿得出姐姐那种温婉的风韵来?

书桌上是读到一半的诗歌,李小男忍着心中酸楚拿过来,台灯的光柔柔地洒在书页上,照出诗歌最初的样子。

姐姐的俄语说得很好,回来后还教过她一些,日常交流不成问题。巴尔蒙特的《苦闷之舟》,是她读得最标准的俄语诗歌。记得那是一个下了雪的夜晚,和现在一样。

纤细手指压住书页,李小男用俄语轻声来念:

欢乐中一定蕴含着悲伤,

好比花丛中隐藏着毒蛇。

谁怀着一个疲惫的灵魂,

闪烁如半睡半醒的幻想?

谁将像颠茄一样开放——

你,还是我?

话音未落,响起笃笃的敲门声,谁这么晚还来找她?习惯性地摸了摸枕头底下的枪,就听见有人在门外不停叫她,“小男。”

不是别人,是陈深。

只好把枪藏好,她换上见他才会用的表情高兴地去开门,“陈深,你是不是想我想得睡不着觉,所以才连夜来看我的?”

门一打开,冷风夹带着白雪呼呼灌进来。她只穿了旗袍不免一个哆嗦,陈深却笑得像个小痞子,“就是想你想得睡不着觉呀,怎么你不想我吗?”

机警看他身后,李小男猜想他应该是被人跟踪了,熟练地拽他领口笑得洋洋得意,“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对你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好吗!”

她说话的声音脆生生的,夹带几分撒娇意味,衬得她整个人都娇滴滴的。陈深无心仔细听任由她拽着躲进来,投降替举起双手讨饶,“大小姐的心思我有时候看的一清二楚,有时候又什么都看不清。”

进了屋斜眼留意跟踪的人躲在楼下的电线杆后没有走,陈深虚虚揽过她细细的腰身。这才注意到她穿了一身素净的月白色旗袍,领口描一朵小小的黄色太阳花,强烈的色彩搭配倒也不觉得突兀。

他还是第一次见她穿旗袍,不免多看几眼。看多了她穿洋装,这旗袍在身倒也新鲜,倾身贴在她耳边轻声细语,“你穿旗袍原来这么好看。”

端的是风月场上花花公子的腔调,李小男不想他这么认为她,倒退一步离他远一些,“明天有个电影试镜要求穿旗袍,我这才翻箱倒柜找出来试一试的。”

“哦?”人影还在那里,陈深入鼻都是她淡淡的发香。她应该是刚刚洗了澡头发还没干透,玲珑有致的身材让旗袍勾勒得婀娜多姿,腰身只有细细的一抹。“原来你不是穿给我看的吗?”

李小男被这打量的目光看得发慌,又不敢乱了阵脚坏他躲避跟踪洗嫌疑的步骤,假装什么都不知松开手,轻轻帮他抚平别抓皱的领口。“你现在不是也看到了吗?又有什么不同?”

陈深促狭一笑,“以前总把你当兄弟,没曾想是我看走了眼。你才是这世上最多姿多彩的女人。”

这样的话平时听倒也没有别的什么想法,只是现在这么听,李小男有些不舒服,不着痕迹又再拉开一些距离,“我本来就是如假包换的女人啊。”

她在躲他,陈深牵起嘴角意味深长微微一笑,“原来你也没有那么地喜欢我,还口口声声说要嫁给我做老婆呢。”

“胡说八道!”李小男被激得扬起小下巴直勾勾地盯着他,他眼中的戏谑已经换成更深层次的刺探。她眼睛瞪得圆圆的,眼神天真又无邪,一点也不怕他,“我只想嫁给你,你却从来都不想娶我。”

也许是他想多了吧,陈深挑眉又笑,顺手把灯拉灭,瞬间陷入漫无边际的黑暗里。李小男似乎在长舒一口气,他却抓住她逃开的手,一把把她抱起来,“谁说我不想娶你了?”

“登徒浪子!”这句怒骂倒是真的,李小男气他的不尊重。往常都是她黏着他,最亲近的动作也不过是她挽一挽他的胳膊,近距离地跳跳舞。

眼下他灼热的气息喷薄耳边,麻麻地痒,她着急使劲想他放她下来,他却贴得更近,“别乱动,他们还在下面。”

她可真轻啊。陈深没来由地一阵心疼,这么瘦就不知道多吃点吗!放眼全上海,真心对他好的女人恐怕只有她一个了吧。

想着他把她往怀里掂了掂,唬得李小男搂住他的脖子又去拽他领带,“那怎么办?”

“简单啊。”陈深在黑暗里行走自如,一一避过障碍物,她讶异于他在困境下依然超人的观察能力,“你收留我一晚上就好了。”

李小男从他怀里跳下,不小心踩到他的脚背,他故意大声地叫出来,“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盯梢的人摇头笑,打了个哈欠,心想这战况可真是激烈啊。

这样的陈深,像个长途跋涉的风雪夜归人。李小男知道他的顾虑,轻快笑答,“谁让你来得这么晚?”

他身上的风雪在抱她的时候蹭到她身上来,引得她打了个喷嚏,“很冷吗?”

李小男点点头,想到他看不见才说,“你卷带的寒意都染到我身上来了。”

“黎明之前,总是冷的。”陈深难得正经,准确无误地拉开椅子坐下,她没有再说话,四下里一片寂静。

李小男怔愣住,担心这寂静会出卖自己,正想说话,他却抢了先,“你喜欢巴尔蒙特?”

她在看什么他都留意到了,“嗯,算是吧。”

陈深在笑,“我有个旧友,很喜欢巴尔蒙特。”

浅浅应一声哦,李小男庆幸他拉了灯,看不见她的表情,“你猜我喜欢读什么?”

他这么问,她哪里知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花香,那是她梳妆台的一个窄口花瓶里插的红梅。“李贺,我喜欢读他的诗歌。”

“那我想,”李小男接了腔,笑声轻轻的,却直击他的心底,闷闷一响,“你最喜欢的,应该是《南园》吧?”

陈深笑问为什么,她就站在那里,站在他几步之外的地方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原来关于她,他知道的并不多。他鬼使神差的想伸手拉她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等来的却是李小男悄悄走到窗前,略带笑意的话一字一句飘进他耳中,“男儿何不带吴钩, 收取关山五十州?”

“小男,”陈深转身去看她,适应黑暗后再看,雪已经停了。雪后的白月光,透过窗户洋洋洒洒照进来,落得她满身清冷,窈窕聘婷。

他偷偷伸手去抓她落在身后的影子,细长清晰的一抹,“你会一直这么喜欢我吗?”

李小男回头不明所以,他伸手来抓她影子的动作引得她侧过身,陈深彻底落了空。

陈深恢复笑颜掩饰忽然而至的仓皇,她却在说,“我会保护你的。”

她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居然信誓旦旦反过来说要保护他,真是可爱又可笑。“怪不得纪伯伦说,一个人有两个我。一个在黑暗中醒着,一个在光明中睡着。”

逗得李小男咯咯笑开,“哎,陈深,没想到你知道的很多啊。”

她其实很喜欢读书,上学的时候成绩就很好,老师和同学们都喜欢她。姐姐总说希望抗战胜利后她能回学校当老师,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好。

陈深把长腿伸直,只差一点点就抵上她的鞋尖了,“也不是啊,关于你,我就知道的很少。”

“那又有什么关系,我知道你就好了啊。“李小男故意不去想他的试探,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然后她看见陈深过来拉窗帘,另一只手臂撑着桌子又把她无声无息地圈进怀抱里,她是很怕冷的吧?身单影薄,他想,她温暖了他踽踽独行的岁月,那么谁能温暖她如太阳般璀璨的一生?

“冬天真是冷,我的围巾都找不见了。”陈深假装无意提及,窗帘把外面的世界和他们的世界全都遮掩住,他大可不必再圈着她不放。

李小男顺着他问,“那我给你织一条围巾吧,你喜欢什么颜色?”

“红色。”不假思索地就这么说,陈深就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这么问他的。

她推开他的时候,他多余做解释,“我喜欢红色。”

“好。”李小男没有再问,他为什么喜欢红色。

因为,她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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