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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颂】赵关同人《关雎》20谷雨

——这章主打谭安,谁让我作死埋了副CP的线呢!但是起居夫妇变相发糖,你懂的!

另,下一章大概可能也许会更到甜蜜蜜的初吻了吧?赵医生你说呢?赵医生郁闷脸:你去问小姑娘,她害羞……

20谷雨

 

早上出门安迪习惯性地到2202敲门,等关雎尔一起上班。门是邱莹莹开的,今天她心情格外好哼着小调来开门,笑嘻嘻地挥手打招呼,“安迪姐,早!”

安迪回应她早安,“关关准备好了吗?”樊胜美拨弄妩媚卷发甩到身后顺好,“她在换衣服,等下要去机场和一个叫李什么什么的同事汇合一起去出差。”

“机场?”安迪的反问瞬间浇灭邱莹莹熊熊燃烧地八卦之心,也打断了本来还想和她说昨晚上赵医生很晚还来找关关的事情。

正好关雎尔从房间换好衣服出来,“樊姐,我那同事有名字,他叫李朝生。我们是同一批进华鑫证券实习的同事,只不过他是技术部的,公司也是临时决定要他去的。”

听她们说清事情经过,安迪点头说OK,“小关你不用自己打车去机场了,老谭今天也要赶最早的航班去英国,我打个电话让他顺道来欢乐颂接你一起去吧。”

最激动的不是关雎尔,而是邱莹莹!她啊哇大叫,瞬间把赵医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拽着安迪的胳膊替她答应下来,“好啊好啊,就让大鳄来接我们关关吧!”

“大鳄?”安迪不知道她们私底下这么叫老谭,一时喜不自禁,“这个外号,很好玩。”

关雎尔不习惯麻烦人,刚要拒绝就被樊胜美从身后碰碰手肘,也笑了来说,“安迪,那就麻烦你们家老谭了。我们关关眼睛刚好,我也不太放心她打车。”

她们这么说过许多次,安迪起初还无奈反驳老谭不是他们家的,樊胜美只是哦了也不追问为什么。谭宗明自然是答应了,关雎尔听话地把手机递给安迪存下他的号码,樊胜美在她耳边小声说话。

邱莹莹蹦蹦跳跳地元气满满,关雎尔站在门口目送她们,“关关,一路平安啊!到了记得给我们发信息。”

“给不给我们发不要紧,”樊胜美回眸一笑,“但是一定要记得给你们家赵医生发啊,知道吗?”

关雎尔被她说的红了脸,局促地摸摸鼻梁又落了空,“樊姐,你不要乱讲。赵医生,他还不是我家的。”

“这有什么?”樊胜美觉得脸红害羞的她,简直太可爱了,真想抱着亲一口,“很快就是了呀!”

安迪只是笑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电梯一来扶住邱莹莹的后腰推她进去。“女神和女汉子,女神和女汉子……”

忍不住扑哧一笑,安迪很奇怪她怎么知道这么多曲调奇怪的歌?“莹莹,你今天唱的又是什么歌?”

“这是春晚一个小品里面的歌,她昨晚上在小品荟萃又看了一遍,果然中毒太深!”樊胜美轻轻拍她的肩膀,邱莹莹顺势倒进她怀里呵呵地笑。

安迪笑得散发垂下来,樊胜美很自然地替她拢到脸旁,“你看小蚯蚓,连我们的女强人都笑话你这个女汉子了。你就不能好好地做个萌妹纸,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不好吗?”

“不是不是。”安迪还在笑,“我只是想到上次我从小蚯蚓这里学会女汉子这个词,无意中在老谭面前用来自我形容,被他嫌弃得很!”

记得谭宗明当面正了脸色,说他不喜欢“女汉子”这个称呼。好不容易学到一个网络热词来形容自己还被他嫌弃,安迪笑问为什么。

谁知道他笑得一派风清月朗,和往常一样给她拿水拧瓶盖递过去,眼角的笑纹格外显眼,“安迪,在中国其实没有哪个女性,会喜欢被人称做女汉子。如果你看不到人家温柔的一面,那是因为人家压根就不喜欢你。但是你不一样,我甚至都不喜欢用女强人来形容你。”

“Why?”安迪耸肩抬手,不是十分理解他这话的意思,“我并不认为这两个词含有什么过分的贬义。”

谭宗明顺势把水塞到她手里握住,她只好喝水,“认识你这么多年,我常常能看到你温柔的一面啊。”

从一大早就开始忙碌,赵启平趁病人去拍片的空当揉揉颈脖,手机提示有短信进来,拿起来看是小姑娘发来的。说的不过是谭宗明也要出差会顺路过来接她去机场,他感冒差不多好了。

左右看看没有人他打开微信给她发了语音,关雎尔刚好接到谭宗明的电话,问她要不要帮忙拿行李。她当然说自己可以,现在马上下楼,烦请他等一等。等不到她的微信,赵启平又开始继续看诊。

谭宗明挂了电话,心想安迪的小邻居可真客气,让司机把车靠边停他自己到欢乐颂大门耐心很好地等关雎尔下来。

远远听见行李箱的滚轮声,谭宗明就绅士地朝关雎尔走去,大方地自我介绍后接过她的行李。“谢谢谭总,真是麻烦您了。”

“客气了。”谭宗明彬彬有礼,甚至亲自给她开车门。

关雎尔留意到他穿一身很正式的手工定制西服,剪裁得体,显得他挺拔颀长,衬得整个人都熠熠生辉。妈妈和她说过人靠衣装,但今天见了谭宗明,她反而觉得是他让衣装富有了生命力。

暗自猜测他应该一下飞机就要洽谈什么业务吧?这套西装好像她之前在樊姐常看的杂志上看见过,当时邱莹莹花痴地说真好看。樊姐用食指戳着那一串数字,恨恨地皱鼻子皱眉,“价格也很好看!”

原来安迪姐常常挂在嘴边的老谭,竟然这么年轻。关雎尔生怕不礼貌不敢多看,略显拘谨地坐在角落里,“现在大鳄已经不吃人了,只吃钱。”

他自嘲的话语逗得关雎尔低头微笑,“没想到谭总您这么幽默。”车内气氛终于不再那么尴尬。

“说起来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们。”她觉得谭宗明说话的语气,某些方面和妈妈很相像。但到底哪里像她又说不上来,只好认真倾听。

关雎尔不明所以,“谢我们什么?”

谭宗明做了个摊开手掌的动作,她的视线正好落在他手心的掌纹上。上次邱莹莹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看手相的假把式,死活拉着安迪姐要给她看手相。安迪姐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抗拒她的动作,“邱莹莹,老谭说这个是封建迷信,信不得的!”

“说起来还是你们这些22楼的小姑娘们和安迪成为朋友,让她沾染上了人间的烟火气,不再是独来独往的冷美人,使得她整个人都灵动不少。”谭宗明这么说把她的神思拉回来。

关雎尔想到出门前樊姐在她耳边说的悄悄话,又想到安迪姐无时无刻都散发着自信的样子,下意识地坐直了学她大大方方的模样。“安迪姐,是很好的人。”

每次只要遇上要形容她在意的人多么的好,她好像都只能这么说。曲筱绡还为这个说过她,“小关,在你这里最好的程度副词就是很好吗?你就不能稍微用一个特别好啊?”

说到底她也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形容安迪姐,不自觉地笑出来,“谭总,安迪姐原来就像是缪斯。可她又是走下神坛的缪斯,才会让那么多人喜欢和依赖。不怕您笑话我,安迪姐,她一直是我的梦呢!”

这么落落大方地表达把安迪当成自己努力的目标,谭宗明似乎一下就听明白了她这么夸赞安迪的真正想法,嘴角微微咧开,像是在笑,又像是在酝酿说别的什么话。

关雎尔等了等,他却什么都没有说。本来他们就是第一次见面,如果不是安迪姐的关系,他也不会顺道过来捎她。

她,不想他尴尬,“谭总,是不是我这么形容安迪姐,不太恰当吗?”

“不是。”谭宗明抿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沿在唇侧,“你说得对。安迪她现在这样,似乎也只能成为很多人梦到醒不来的梦了。不瞒你说,我在人前提起她的时候,口气也像炫耀自己一样骄傲。”

讶异于他的说法,关雎尔小心观察他的目光。果然和樊姐猜测的一个样,他说到安迪姐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

“我觉得,安迪姐的美,有两面。”关雎尔顺着抛出话题,如果一切和樊姐所言不谋而合,那么安迪姐没有答应和奇点在一起,也就都可以解释了。

谭宗明嗯哼一声,挺拔的坐姿微微松散,整个人的状态渐渐放松,示意她继续,“一面是精致无瑕的美,她却浑然不知。这样的安迪姐,凛然又具有攻击性,可是那又有什么错?她只是美得高高在上。”

说到这,关雎尔不再往下说,只是偷偷打量他微微眯起的眼。她莫名觉得害怕,要是无意中戳中他的痛楚被他丢下车可怎么办?

“小关,但她另一面的美,又自然柔软,美得就像住在同一条巷子里的邻家小丫头。”谭宗明等不来她的第二种说法,自己这么说了,“对于我而言,她最好的状态,终究还是定格在了那里。那个时候的她,不会流泪,不食人间烟火,要如何形容才好啊?”

果然啊,樊姐就是樊姐,每个猜测都一语中的!关雎尔抓一抓衣角,“冒昧问一问,谭总是想说,安迪姐就像那美丽的瓷器,等待被人打破吗?”

这个形容,震得谭宗明摊开的手掌稍稍握起,手指弯起来藏住他掌心纠缠的曲线。

隔了半晌,他才悠悠在叹,“是了,最美的青瓷,等待被人打破。”

可是……可是那是他最珍贵的瓷器啊!他摆在哪里都觉得不放心,怎么可能容忍她被人打破了啊?奇点不行,包奕凡,更不可以。

深吸一口气,关雎尔真想赵医生此刻就在身边给她撑腰!不然即使大鳄不吃人,可她又不是安迪姐可以给他赚钱吃!万一真的说错了被她扔下车怎么办?“恕我冒昧,可能您不记得了吧?”

“记得什么?”谭宗明回过神反问她。

关雎尔想一想赵启平的脸,似乎这样会更有勇气些,樊姐为什么要把这个刺探的重任交给她呀!“在您的眼里,安迪姐最风华正茂,最璀璨和最得意的年纪,她还不满三十岁啊。”

终于归于一声喟叹,谭宗明陷入回忆,他们认识那么久了,她人生中跌宕起伏的时刻,似乎都是他在她身边陪着。“是啊,那个时候春风得意的她,兴许她自己都记不得了。”

安迪她轻易是不会哭的,如果真的忍不住的话,也是眼泪蓄在眼眶里,低下头或眨了眼才会落下几滴泪来。

关雎尔第一次觉得去往机场的路途,漫长又短暂,要是妈妈在就好了!再怎么说妈妈也是银行的高管,见多识广,兴许也能与谭总这无比强大的气场互相抗衡!

“谭先生,”她轻声改了对他的称呼,谭宗明饶有兴致地抬头望她,不太明白这个小姑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知道,您有没有养过仙人掌或者仙人球?”

谭宗明不用多想就答了她,“我没有养过。不过公司里倒是摆有一些。小关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也对,安迪姐说他的家里多的是奇花异草,怎么可能会养这类植物呢?关雎尔决定搬出妈妈来做自己的后盾,这样即便他不赞成她说的话,也不会迁怒到妈妈身上,爸爸知道的话肯定要夸她机智了!

“也不是突然想到。”她音量提高一些,不再躲避他的视线,“您不觉得,其实安迪姐,就像是仙人掌吗?”

刚刚还说她是缪斯,怎么一转眼又说成是仙人掌了?“什么意思?你是说她身上的利刺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关雎尔摆手否认,认真解释,“就是我爸爸种过几盆仙人掌,但是每次都被他养死了。然后我妈妈说,其实那些越是看上去自信、大方、洒脱、坚强的女孩子,她的内心越是软弱。正是因为内心太过柔软,所以才会用一个强大坚硬的外壳保护自己。就像我们看到的仙人掌那样,看上去皮厚厚的,又带着那么扎手的利刺,其实里边却是水一样的内心。”

这小姑娘,可真是有意思。谭宗明下了定论,怪不得安迪这么喜欢她,说她又乖又可爱,“曹雪芹不是也形容过,女人是水做的骨肉?”

所以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都是水做的骨肉。伪装得久了,有时候她们都忘了自己其实是个女人,原本也会那么软弱。

谭宗明语气俏皮地另起话题,“小关想知道,我和你的安迪姐,是怎么认识的吗?”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关雎尔知道他们交谈的主导权不在她这里,也不拐弯抹角。

窗外是飞快往后闪的绿化树,远处仿佛还有山峦低低的影子,“那是一个春天,柳树刚刚发了芽,嫩嫩地长在枝头上。学校里的水刚刚化了,安迪从那一头远远走来,她的脚步声和流水声融合在一起,就像是春天最动听的音符。我迎着她大步走过去,停在她面前逆着光做自我介绍。然后,开口问她借了一本书。”

只是听了这个开头,关雎尔就掩嘴笑,“谭先生,你们的相识让我想到了钱钟书先生的一句话。”

谭宗明不用她说,也知道是钱钟书的那句: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往往始于借书,一借一还多出好多旁他的事情来。

“我真该谢谢你,想到的不是林语堂先生的话。”怎么没有!关雎尔不敢说出来,毕竟他们总是标榜彼此的关系是最好的朋友。

脑海里闪过林语堂的那句话,谭宗明就多情在想,安迪知道这句话吗?抬眸就见关雎尔狡黠在笑,“谭先生,下次我一定要问问安迪姐,是否知道那句话。她要是不知道,我可以告诉她吗?”

林语堂说过:男女之间最暧昧的事,莫过于借东西。一借一还,便有两次见面机会。

他摇首笑也不阻拦,却也不肯定她。“小关最近在看什么书?”

“柏拉图的《理想国》。”关雎尔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时就这么说,“您想知道我对那句话,印象最深刻吗?”

谭宗明只好问,“哪一句?”

“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

小姑娘可真是借力打力,机灵聪敏的很!“真好奇你到底是谁家的姑娘,父母亲教的这么灵巧。”

关雎尔当然说他谬赞了,眼看马上要到机场了,终于不用再担心被他丢下车了!下车道谢,她拉着行李箱回头说出憋了很久的话,“谭先生,您真是令我感到很意外。”

“意外什么?”谭宗明拉出行李杆,想着这次回来安迪又会有什么变化?

关雎尔微微躲在行李杆后面,拉手挡住她的小鼻梁,“原来,你也会害怕。”

她不说您了,她说你。谭宗明突然就愣愣的,真庆幸安迪遇见的,是她们这些哪怕在竞争残酷的上海,也依然保持初心的姑娘。

对了,安迪昨晚告诉他,上次见过的那位赵医生,就是她的男朋友。看啊,多美好。她暗暗喜欢的人,正好也在默默地喜欢着她。

于是谭宗明又笑道,“赵医生的小姑娘,但凡是人,其实都有害怕的东西。下次你可以问一问,你的赵医生,最害怕什么?”这才堵得小姑娘羞涩地笑着道别,拉着行李箱急急要离开他的视线。

留下谭宗明在原地笑,他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有飞机起飞降落。机翼的形状,莫名让他联想到连绵不绝的山川丘陵。本来啊,安迪回国,就是要找弟弟,不是因为他。

所以,哪怕他越过了山丘,也会发现没有他心心念念的人在等待。

李朝生看见关雎尔过来,急忙起身帮忙托运行李,她笑说谢谢。上了飞机找到座位,机窗外的蓝天白云她也无心去看。

“小关,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李朝生压低声音向她发问,关雎尔只当是他有暗自喜欢的人了,禁不住朝他明了一笑,算是默认。“这种感觉,很奇怪。我怕她知道,又怕她不知道。最怕的还是,她知道却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天蓝云白,秋高气爽,她却在机窗上,看到了赵启平模糊的笑脸。真奇怪,明明才刚刚分开,怎么就开始想念了?

她只是点头,李朝生以为等不到答案了,摊开毛毯要休息,她却在说,“李朝生,我觉得,念念不忘,总是会有回响的。”

中午吃饭时赵启平终于得闲看手机,关雎尔发来两条短信,一条是登机前的,一条是落地后的。嗯,他喜欢后面那一条,虽然很短很短,也就是几个字,可他却看得嘴角弯弯。

他的小姑娘正在逐渐学习表达对自己的思念了,真好:我在远方,思君如常。

伦敦的风带着深秋的寒意,刮得人耳朵生疼。谭宗明越是往外走,越是觉得耳边的风声大得他听不清外界的声音。

风声,鹤唳。

他心一沉,也说不清怎么回事。就是觉得这个季节的英国,莫名就是深冬的感觉了。

秋末冬初的英国,夜晚总是格外的寒冷。

这样一来,他还真是不甘心啊……


——本章借用了一些小天书评的话语,希望喜欢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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