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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颂】赵关同人《关雎》17惊蛰

17惊蛰

 

谭宗明打来电话邀请安迪晚上到家里吃阳澄湖大闸蟹,愿意的话可以带上她的邻居。安迪只说要去医院看关雎尔恐怕去不了。邱莹莹知道后涎皮地蹭过来,可怜兮兮地拉着她胳膊不停地晃,说她们可以提前去看关关,这样就不耽误晚上吃大闸蟹了。

樊胜美摊手歪头无奈说,“你别看我,我可管不住一个资深吃货的胃。”安迪只好妥协,三人驱车提前去往医院。

一到医院邱莹莹就跑到苏枚面前,郑重其事地问他,“苏医生,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什么问题?”苏枚边走边解白大褂上的扣子,上面不知道沾了多少细菌,他要赶紧换下来。“为什么非要问我?”

邱莹莹嘻嘻地笑,“因为我觉得,苏医生还是可以代表绝大部分的优秀男性的。”

这话他爱听!苏枚把白大褂挂在臂弯里,打了响指,“这倒是。”

“你说,男性更看重的是女性的身材脸蛋还是思想?”邱莹莹怀里还捧着一本书,满怀期待地等他的答案。

苏枚随意瞄一眼,那书竟然是沈从文的《边城》。“当然是脸蛋和身材了!这些,可都是决定了男性是否想要去了解她的思想。”

这个答案是樊姐意料之中的,却是她意料之外的,邱莹莹顿时生了气,“我真是看错你了苏医生!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原来你们男人都一样的肤浅!说好的腹有诗书气自华呢!”

这严肃的小表情,让出来找她的安迪朝苏医生耸肩笑着表示她就知道是这个反应。苏枚伸手敲敲她的书背,发出闷闷的咚咚声,“哎,小蚯蚓你瞎激动什么呀!能不能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我还没有说完呢!”

“那你说,我就不信你还能把方的说成圆的!”邱莹莹不满意地躲过他的手指,把书藏得更好些,“黑的说成白的!”

笑话,还有什么是非黑白是他苏枚没有经历过的?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吸引地邱莹莹瞪大眼睛来盯他,“但是思想!思想,又决定了我是不是会一票否决她的脸蛋和身材。”

听到他这么说邱莹莹转怒为喜,仰着小下巴来看在身后看热闹的安迪,“安迪姐,你听到了吧?我就说苏医生德才兼备,才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呢!”

向来对夸奖他的言语,苏枚都是不吝接受的,摆手让她回去陪关雎尔,说他要去交代值班护士晚上要多留意今天刚做手术的病人。

邱莹莹冲着他的背影又问,“苏医生,听说赵医生是你们医院最年轻的副主任医师?”

“哼,不就是仗着比我小一个月吗?不然这个头衔该是我的。”苏枚停下来像是发了牢骚。

没想到邱莹莹还是笑嘻嘻的,抱着书冲他摇摇头,又点点头,“苏医生,可我觉得你才是你们六院最帅最年轻的副主任医师啊!”

“这话我是真爱听!”苏枚得意地指指她,由衷夸赞,“小蚯蚓,你真的是太有思想了!”

安迪真是对苏枚这样的反应哭笑不得,招手让邱莹莹快点过来,“好了,莹莹过来。”

“嗯,我就来了安迪!”邱莹莹还是第一次被人夸有思想,喜滋滋地蹦过来。

安迪下意识地压低声音,“刚才我和樊小妹去停车,你是最先上来的。那你到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赵医生和关关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啊?”邱莹莹仔细回想,“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真是拿她没办法!安迪无奈捂住她的嘴,把她拉到一边,“就是你到病房,有没有觉得哪里很奇怪?”

依然一副一问三不知的神态,邱莹莹偷偷把书举起来,挡住她们交谈的半边脸,“安迪,你这么问什么意思啊?他们现在不是男女朋友吗?怎么会奇怪呢?”

“我也不知道,是樊小妹让我问你的。”安迪只好松开她,再这么问下去恐怕也问不出什么,“她说,好像赵医生一个人在生什么闷气。我就在想,是不是关关惹他不高兴了。”

邱莹莹斩钉截铁地反驳,“不可能!”安迪举起食指压在她唇上,她才降低音量,“我们关关那么乖巧懂事,怎么可能惹赵医生生气呢?再说了,就算是生气,也一定是赵医生惹得关关不高兴的!”

安迪算是明白什么叫做闺蜜无原则的偏袒了,“OK,就当我没有问过你。”邱莹莹撅嘴紧紧跟上来,“不过说到关关不高兴,多半也是因为你自作主张给叔叔阿姨打电话,说什么关关瞎了。吓得他们提心吊胆,一路舟车劳顿连夜赶来上海看关关。”

“我那是担心关关!”邱莹莹着急地蹭过来,安迪下意识微微躲开,随后还是让她挽住胳膊,“要是关关生我的气,你可一定要帮我啊安迪!关关最听你的话了!”

关雎尔已经睡过午觉,樊胜美在陪她说话,赵启平在给她们洗葡萄。水声并不大,她们的说话声他多少听得到。

“关关,这赵医生可真是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居家好男人啊!”樊胜美话里话外透着羡慕,“你觉得呢?”

水声一下就停了,他洗葡萄的动作隔着门听得不甚清楚,“是啊,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不知怎么的,赵启平就觉得这葡萄怎么都洗不干净,又接水再洗第二遍。

“哎关关,你答应他了吗?”樊胜美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也摸不清到底他们两个人为了什么事情,气氛不太对劲。

关雎尔神色一凛,抠着抱枕上的图案不说话。她还在想,刚才大雨下下来的时候,他问她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答应什么?”

安迪进来时不忘对樊胜美使眼色,赵启平终于把葡萄洗好装盘端出来。邱莹莹笑呵呵地问,“赵医生,这是谁买来的葡萄?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他没有回答,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还是关雎尔开了口,语气平淡无奇。“那是曲筱绡送来的,她出差前来看过我。”

这个曲筱绡!樊胜美扶额看向安迪,邱莹莹心满意足地吃着大颗黑葡萄,“真甜!关关你要不要吃一颗?”

“她不能吃葡萄。”赵启平在她前头抢白一句,发现安迪在看他,“苏医生说葡萄和她在吃的某些药物相冲,最好不要吃。”

邱莹莹把书放到关雎尔手上,无所谓地摆手,“没事,关关。那我多吃点,就当是把你那份也一起吃了!”

还真是只知道吃的傻姑娘!安迪樊胜美面面相觑,关雎尔突然被书压在手背上,迟钝地说好。

赵启平听她应得委屈,多说一句,“刚才我洗的时候尝了一颗,酸的。所以你还是不要吃的好。”

樊胜美觉得好笑,不是吃不着葡萄才说葡萄酸的吗?大概知道他们这奇怪的氛围是因为曲筱绡的原因,“既然这葡萄是酸的,那关关就不吃了。”

“不酸啊!”邱莹莹可不能接受她们吃都没吃,就说这么好吃的葡萄是酸的!挑了颗大的塞到她嘴里,“不信你尝尝,很甜的樊姐!”不忘给安迪一颗,“安迪,你也尝尝。真的很甜!”

关雎尔摩挲书面,没有再抬头。也不敢看向赵启平的方向,她不知道他怎么突然之间就那么生气了?

“关关,这本《边城》我都看完啦!”邱莹莹不忘坐到她身边,捧着果盘抬头喊住要出去的赵启平,“赵医生,你看过《边城》吗?”

她这么问,赵启平不得不停下来。他就站在门后面,垂下眼帘就看见关雎尔放在书面上的手,听到他说的话时蜷缩起来的手指,“很早之前看过了。”

“唉。”邱莹莹唉声叹气,又往嘴里送葡萄,“我觉得翠翠和难送的爱情,真可怜。”

樊胜美推推她的胳膊肘不停笑,“哎哟,莹莹!那个字念傩,nuó,第二声。”

“哎呀,这个字我都没见过,有边读边嘛。嘻嘻。”邱莹莹不以为然。

她们都在说笑,关雎尔尽管嘴边也带有笑意,不过赵启平知道,她不是真的在笑。她,似乎陷入了什么深层的想法里。

他突然就不急着走了,“邱莹莹,不知道你看完这个故事,对哪句话或者哪个情节,印象最深刻?”

“当然是那句,”邱莹莹停下来没有再吃,想了想担心说的不对,急急忙忙翻开关雎尔手里的《边城》,“他也许永远都不回来,也许明天回来。读着真让人伤心。”

关雎尔拇指被她的拇指压着,也不躲,食指指腹让她牵引着来指那句话。书页本是没有温度的,但是她却莫名被灼得缩回手,小心地握成拳躲到书本后面。

“为什么是这句?”赵启平明知故问,他的视力很好,走过来两步就看见关雎尔手指的那句话,被划了红色的线。那应该是她划的,不知道她是怎么理解这句话的?

安迪看出关雎尔的不适,过去坐在她身边。她们认识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主动伸手去拉她的手,合上书不让他再盯着看。“这是沈从文的书?我还在美国的时候,听老谭说过沈从文和他妻子张兆和的故事。”

感激地把手藏在安迪的手掌里,关雎尔明白她这是在帮忙转移赵启平的注意力,不让他揪着这句话不放。

邱莹莹好奇地问,“名人夫妻的故事最浪漫了!安迪,你和我说说,他们都有什么浪漫的故事啊?”

安迪的记忆力很好,基本上过目不忘,更别说是听老谭说过的话了。“老谭告诉我说,其实沈从文先生的妻子张兆和是他的学生,听说沈从文对她是一见钟情。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沈从文一节课什么也没做,光顾着看课堂上坐在木桌子后面安静看书的张兆和了。”

樊胜美当然顺着往下说,“然后下课的时候,沈从文鼓足勇气对她说了句‘我喜欢你!’后来每天都坚持给她写情书,偷偷地放在她的作业本里送给她。张兆和那个时候是十七八岁的花季姑娘,而沈从文都已经二十八九岁了!”

“这对的年轻差好萌啊!好像我们关关和赵医生!”邱莹莹听得入迷,不忘摘一颗葡萄继续吃,“后来呢后来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赵启平大体上猜到她们在帮他缓解关雎尔的情绪。“终于有一次张兆和受不了拎着一沓情书去校长胡适那里告状,胡适不但没有责备沈从文,反过来劝说她。”

说到这他特地停下来,问的是她们,看的却是关雎尔,“我记不太清,胡适和张兆和说的什么了。你记得么安迪?”

“我……”安迪稍作犹豫,笑着说,“我好像也记不得了。樊小妹呢,你记得么?”

樊胜美装作在帮邱莹莹理头发,摇头说她也不记得。邱莹莹没办法只好靠在关雎尔肩膀上抱怨,“你们真是吊人胃口!竟然一个都不记得了!关关关关,你肯定记得,还是你告诉我吧。”

关雎尔本来就听得七七八八,这个故事她也知道,没有多想就在赵启平的注视下慢慢说,“胡适说,‘他写你就收嘛。反正他的文笔也不差的。他只是顽固地爱你。’哪里知道张兆和回答得也很干脆,‘我顽固地不爱他。’”

说了这些,她才如梦初醒,他们哪里是不记得!明明就是故意让她说这些的!耳根发烫地垂头往后躲了躲。

赵启平,把这些都看在了眼里。

学了樊胜美的样子,替关雎尔把头发别到耳朵后面,安迪才笑着说,“老谭说,就算是这样,沈从文也没有气馁。他很会讲故事,于是各种找理由去张兆和家开始给她弟弟讲故事,讲各种各样好玩有趣的故事。总之他最后赢得了张兆和所有家人的好感,终于成就了我们所知道的沈从文和张兆和几十年忠贞不渝的伉俪故事。”

赵启平想到她两三个小时前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说想要睡午觉了,连他感冒了都没有发觉!窗外的风声雨声那么喧闹,她竟然还能安安静静地午睡。

她们都说关雎尔是不会拒绝人的,只是拒绝他,从来都是行云流水。

于是他就想起沈从文那段流传很广的情书来,当年读只是觉得矫情,“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现在这么看来,矫情的人是他啊。

赵启平索性靠在病床边听她们聊天,关雎尔在听她们说话,他在看她听她们说话。

“你们知道吗?我太奶奶在我们家族可是一个传说!很牛气的!”邱莹莹每次说话,总是让人觉得好笑。

安迪突然起了心思要翻看《边城》,小声和关雎尔说话拿走了。她手上没有东西作为掩饰,一时情急坐直身子。

赵启平无意中目光扫到关雎尔身上,就看到她的散发都别在耳后露出的小巧耳郭。他知道,她在掩饰什么!

“我爸说,我太奶奶当时是千金大小姐,偏偏喜欢上了一清二白的太爷爷。出嫁那天正好日本人大空袭,抬轿的人怕被炸死就丢下轿子跑了。”邱莹莹说得绘声绘色,恨不得手脚并用来比划,“当时我太奶奶特别淡定!她自己从容地掀开红盖头走下来,一个人在混乱的人海里,走回了我太爷爷家!”

樊胜美笑得直不起腰,“小蚯蚓,原来你们家的基因都是遗传的啊!”

邱莹莹侧身过来看关雎尔,一下挡住她的半张脸,赵启平就再看不见她精致的耳垂。“关关,你们这样的书香世家,太爷爷太奶奶那一辈有什么神奇的故事吗?”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关雎尔陷入回忆,安迪也停下翻书的动作,聚精会神来听她说什么。

她的声音糯糯的,赵启平觉得很好听。“不过很小的时候,我听太奶奶说过太爷爷的一个故事。因为太爷爷年轻的时候是个军人,他当兵后寄回来的第一封家书是这么写的:第一不可忘国忧、驱国难;第二不可负卿卿。”

“卿卿,是你太奶奶的名字吗?”邱莹莹傻乎乎地问,关雎尔终于禁不住笑了来捏她红扑扑的脸蛋。“你觉得是吗?”

赵启平见她脸上终于有真实的笑意,兀自也笑了接过话茬,“其实卿卿是你的意思。那是太爷爷在对太奶奶表达自己的情感和决心。”

“啊?”邱莹莹大惊小怪,觉得丢人死了。

赵启平的声音很有磁性,要是当年上学她的语文老师像他这样,也不至于学成了体育老师教的学识!

“‘百年胶漆初心在,此生终不负卿卿。’”关雎尔寻着他的声音来望他,赵启平似乎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来看他。那是她的太爷爷太奶奶,又不是他的!“我想太爷爷他想说的是,他一定会活着回来。那颗愿意和太奶奶恩爱百年的心,宛如当初。这一辈子,说什么都不会辜负太奶奶的。”

还是樊胜美啧啧出声,打破他们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流涌动,“哎哟你们读书人的情话,怎么都说得这么浪漫?”

“真羡慕老一辈的爱情故事,单纯又长情。”安迪感慨一句,看时间差不多说该走了。

邱莹莹羡慕嫉妒恨地啊呀一声,“怎么办关关?我也好想有这样的爱情故事,来说给我的下一辈听!”

关雎尔笑意蜿蜒到唇纹上,悠悠说了,“那是因为,从前车马很慢,书信都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的缘故吧。”

她这么说,引得他们纷纷抬头看她,就连咋咋呼呼的邱莹莹都安静了。

这一刻,赵启平只觉得他心底柔软的一塌糊涂。好像,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让她受了委屈的。

等她们都走了,病房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关雎尔僵硬地坐在沙发上,没有抬头也没有再说话。

赵启平的脚步声渐渐靠近过来,她所有的紧张都在他向她走来的步伐里,慢慢消失不见了。

也说不上是不是在笑的,赵启平只是轻轻牵了牵唇角。关雎尔知道,他对她的好,全部都是真实的。

真实得,令她心慌。

他边走边想,如果,今天她的天气和他所期待的一样晴空万里,那该多好。如果,今天她的心情和他所拥有的一样欢呼雀跃,那该多好。

如果……

如果,她能给他如果的事,那该多好。

说到底,这,只不过是他一个人的好天气。

不,他想要的,是和她一起的好天气!

等他来到他面前,她抬头问得直白又简单,“赵医生,连曲筱绡这样能与你势均力敌的人,你都不喜欢吗?”

赵启平也不说话,只是一味静静盯着她。关雎尔即便是看不见,也能感知到他的目光,令人无措。

她假装毫不在意地扭头,躲开他的注视,“要是连她这样古灵精怪又魅力十足的人你都不喜欢,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啊?”

这个问题问得赵启平不假思索地俯身微微弯下腰,达到与她平视的高度,“有的啊。关雎尔,你想知道,她长的什么样子吗?”

“不想知道。”他的话音一落,关雎尔的声音同时响起。

她,根本不想知道。或许说,是不敢知道。他喜欢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也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反正她说这样的话,分明带了颤音,一定是在害怕他给出答案。

赵启平恶作剧地还是弯着腰,也不起身。关雎尔想躲开他的眼神,却被他忽然的笑意吸引注意。

果然呢!她不想知道,他这么开心。

赵启平没有再管她在避让,伸手把她从沙发里拉起来,与他面对面站着,“关雎尔,等你明天眼睛能看见了,自己照照镜子不就知道了吗?”

只说了这句,生怕被她发现嘴角止不住在上扬,他忙假意在打量她的反应。小姑娘惊慌得很,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掌心。

也不给她再逃的余地,赵启平揽腰抱住她,吓得关雎尔伸手去推他。“也不对,万一你不想照镜子可怎么办?那岂不是看不见我喜欢的人长什么样子了吗?”

她彻底慌了起来,他的桎梏太紧,她根本逃不开他的怀抱。“你别胡说!”

“那可怎么办?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不知道我喜欢你吗?”赵启平委屈得很,差一些额头就低得能与她的相抵了,“怎么?你已经没有那么喜欢我了吗?”

被他说出心中的小秘密,关雎尔羞得满面通红,越是推他自己越是往他的怀抱最深处陷入,“赵启平,你怎么会喜欢我呢?”

她呆呆的,笨笨的,甚至还那么不勇敢,哪里值得他喜欢?

“我不管!”赵启平孩子气起来,得意地看她整个人缩在他的怀抱里,“你不要去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我只想趁你现在还喜欢我,让你知道我的想法是什么。”

关雎尔听他说出他对自己的感情,就像在云端,仿佛一个不留神随时可能掉下去。“赵启平,可是我什么都不会。我甚至都不知道,怎么样去对喜欢的人好。”

这就对了嘛!赵启平得逞地凑在她耳边,嗓音压得很低很低,拥着她笑了说,“别动,让我抱抱你。”

关雎尔真的乖乖没有再动,任由他抱着轻轻拍她的后背几下,然后他把下巴压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咕哝得像在撒娇,“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感冒了呢!”

她知道他感冒了,都不曾问起他吃过药没有。“很难受吗?你先放开我,去吃药好不好?”

“不好。”她当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抱怨感冒了,赵启平不敢去看她娇艳欲滴的唇瓣,闷闷地抱着她晃了晃,“我不想把感冒传给你。”

关雎尔只听见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动声,比第一次遇见他还要肆虐。她甚至分辨不出,那是她的心跳声,还是他的。

“别怕,我教你。”似乎过了很久,赵启平终于松开她,抬手摸她下弦月般的眉毛,珍惜地在她的眉间落下羽毛般的轻吻。

他,会慢慢教她,怎么样去爱一个人。


——事忙,更新不及时,姑娘们抱歉啊!应该还没有放弃我吧?

所以状态有点不太好,这个惊蛰我很努力了,也不知道写偏了没有。如果偏了,那就凑合看吧?

但是我觉得至少赵司机,哦不,赵医生表白了啊!老夫的少女心啊!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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