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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颂】赵关同人《关雎》 14大寒(下:下半部分)

         14大寒(下:下半部分)

 

走的时候,樊胜美坚持要赵启平送她们几个到楼下,看样子是有什么话要和他说。邱莹莹和安迪不明就里,却也没有多问。

今天不是苏枚值班,心情愉快地交代值班护士,有什么突发情况记得给他打电话。走到门口不放心,“小关关,你要听话,把手机给护士帮你收起来。你现在还不能玩。”

“我不玩手机!”关雎尔听话地举起右手做发誓状,把手机递给护士说谢谢。再说就算想玩,她也看不到啊!“苏医生再见。”

以为他走远了,关雎尔小声和护士求助,“美丽的天使护士,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放一下热水啊?我想洗头。”

听得苏枚急刹车扶着门框回头斩钉截铁摆手说NO,“你现在是特殊时期,不能洗头的。”

“可是我这两天都没洗头发,脏兮兮的。”关雎尔吓一跳,没想到他还没有走,抓一抓头发嫌弃地皱鼻子。

苏枚义正言辞,“你忘了是谁昨晚上经痛的厉害,还要喝姜红糖水来着?”他是担心洗头的时候发根上的毛孔张开,在这过程中关雎尔着了凉,可是很容易导致头痛的。

“可是,我头真的好痒。”关雎尔红着脸小声辩解,医生真是太可怕了,“而且西医不是说,经期不能洗头是没有任何医学根据的吗?”之前她常在亲戚来的时候洗头,也没见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啊!

他们的对话内容,还真是……护士在一边偷笑,作为医生家属嘛,这点委屈还是要受的,借调整点滴挡住笑意。

“但是中医的理论就不这么认为啊!”苏枚本着科学认真的精神,苦口婆心地教导她。“中医认为头为六阳之首,子宫是任脉的起点。这女性在生理期间,血液循环本来就差。如果这个时候洗头的话会让血液集中到头部,影响子宫血液循环,使子宫内的血液无法顺利排除干净,容易造成经血量的减少或者经痛的。”

他说的一气呵成,脸不红心不跳,却早就听得关雎尔烧红了脸,把头压得低低的,“苏医生学的不是西医吗?怎么对中医还有研究?”

护士一脸迷妹的表情,“我们苏医生的爷爷是中医院的前院长,从小耳濡目染,苏医生当然也懂一些中医的啦。”

苏枚得意地扬起下巴,为让关雎尔彻底灭了洗头的心思,不介意说得更深刻一些,“而且科学家研究结果也表明,要是月经期间洗头的话,那么脑部神经受到刺激,会造出子宫收缩。而子宫收缩的话,体内的荷尔蒙就会出现分泌混乱的情况。如果这种情况日积月累,就会引起细胞癌变,导致乳腺癌、子宫癌等妇科癌症的发生。就连以后生孩子坐月子也要受苦的,后果很严重的!”

他说的振振有词又一本正经,吓得关雎尔不敢再争取,泄气地说知道了。护士憋笑憋得辛苦,他们苏医生对女朋友这个态度,就不怕以后要跪榴莲吗?

“那还想不想洗头了?”苏枚不放心再确认,其实她的头发也没有那么的脏。再说起子又不嫌弃,她担心什么?

关雎尔连连摇头,“不想了。”

“这就对了嘛。”轻松地大获全胜,苏枚笑得开心,“再说,你们已经是不洗头就可以见面的关系了好吗?”

护士只顾着乐,只听到他的后半句话,笑着帮腔,“就是啊,小关,还是等明天再洗吧。”

半说服半恐吓地让关雎尔死了这条心,苏枚又担心赵启平知道,又要说他背着他欺负她……

“苏医生,虽然我现在还看不见,不过我似乎可以大概想象出你是什么样子的了。”关雎尔起初还很好奇,苏枚会长的什么样子。这两天的接触下来,发现他其实很有趣。怪不得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来不无道理。

赵启平拐弯走进长廊,隔壁病房的小女孩贝贝正好拿了一本什么书跑进关雎尔的病房。他笑着过去站在门边看,护士不在,应该是巡到贝贝妈妈的病房了。

贝贝愁眉苦脸的咬着铅笔头,可怜兮兮地问她,“关雎姐姐,我有一道奥数填空题不会做,你能教我吗?”

“好啊。”关雎尔一听她说是护士姐姐让来找她帮忙答疑解惑的,只好先答应下来,“不过我高中的时候念的是文科,如果很难的话,也许我也不会的。”

“那怎么办?”贝贝以为她真的不会,更着急了,“护士姐姐说你会的。”

关雎尔听她带了哭腔,忙摸索着去碰她趴在病床上的小脸,“嗯,这样,你先和我说说。如果我不会的话,我们就等赵医生回来再问他好了。他,很厉害的。”

听她在背后夸他厉害,赵启平下意识地站直,松开闲看抱肩的手臂,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赵医生?”贝贝努力回忆,激动地一下坐起来。她背对着他坐着,当然不知道赵启平就站在后面,“就是那位高高帅帅的,经常和苏哥哥一起的大眼睛长手叔叔吗?”

他在小朋友眼里的形象,就是这样的吗?赵启平暗自得意,更不想马上进去打扰她们的对话。“对,就是他。”

“赵医生什么都会吗?”贝贝又陷入一筹莫展。他就在想,是多么难的奥数题啊?

关雎尔几乎是她还在说话的时候就点了头,“他什么都会的。”

眼中笑意更盛,赵启平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耳垂。他给她的印象,是无所不能的吗?

贝贝终于念给她听不会的题目是什么,“关雎姐姐,最小的完美数是什么啊?”

就是这个题目吗?赵启平第一反应就是很简单啊,不过贝贝也就七八岁左右,不知道很正常。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应该是五年级的知识点。

再说关雎尔多年不接触数学,不记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她还没有回答,他就已经给她找好了理由。赵启平意识到这样的想法,更是觉得自己好笑。

关雎尔认真想了才回答,“应该是6吧。”就是6啊,赵启平在心里附和她的答案。

“关雎姐姐,为什么是6啊?”贝贝应该是没有从护士那里记全她的名字,又或者是记住了却想要这么称呼她。

关雎尔也不在意,“因为6的所有真约数是1、2、3,而且6=1﹢2﹢3=1×2×3。所以,6是一个最小的完美数。”

贝贝在补习班已经超前学过一些真约数的知识,恍然大悟用铅笔敲脑袋。“我怎么这么笨呢,原来是6啊!”

关雎尔似乎早猜到她会这么做,寻了伸手过去拦,铅笔就打到她的手心里。看的赵启平一急,就出了声,“本来就是6啊。”

写下答案,贝贝依照他的说话声抬头,咯咯笑着来喊他,“长腿叔叔,你回来啦?”

关雎尔禁不住偷笑,这小女孩真好玩,刚才和她形容他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嘴上是笑着答应了,赵启平心里却有点不平衡,为什么叫她做姐姐,叫梅子苏哥哥,却称呼他叔叔啊?!

得到填空题的答案,贝贝收好作业本,妈妈刚好在隔壁喊她。“妈妈喊我过去陪她吃饭啦。谢谢关雎姐姐。”

小跑了几步,贝贝又想到什么关上门又推开,探出小小的脑袋,眼睛滴溜溜地转,“关雎姐姐,你的名字真好听。我知道它出自哪里。”

关雎尔疑惑地抬了头,赵启平只好退到一边,这才没有挡住贝贝的视线。“谢谢贝贝。贝贝知道出处的吗?”

贝贝确信得很,“很小的时候,爸爸就教我念过的。是来自《诗经》的第一首诗《关雎》,出自《国风•周南》: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那贝贝知道,关雎是什么吗?”赵启平笑看她认真回答的样子,再看关雎尔欣喜在听,脱口问一句。

小女孩自信极了,“知道啊,雎鸠又叫做王雎。古书上说的一种鸟,类似浑身雪白的白鹭一样。关关是象声词,指悦耳动听的鸟叫声。所以我才说,关雎姐姐的名字,很好听。”

“她的名字,叫做关雎尔。”赵启平笑着提醒,要是可以的话,贝贝以后学文科也许更好。

贝贝不以为然,“我知道啊,尔有很多很多的意思。关雎姐姐,你的名字用的是哪个意思啊?”她妈妈又喊她一声,让她快点回来。“妈妈,我就来了。”

关雎尔生怕她妈妈生气,“你快回去吧,贝贝,妈妈等急了。”赵启平想到了尔的许多含义,一时又拿不准到底是哪一个,张张嘴还是没有说。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关雎姐姐,你找到你的君子了吗?”贝贝扑闪扑闪眼睫毛,以为她不想回答,嘟囔着关上门。

关雎尔在她把门掩上的那一刻,这么说了,“找到了。”

听得赵启平笑意僵在嘴角,已经没有再猜她的尔字,到底取的是哪一个含义的心思了。

她白天睡多了,现在还是特别精神。相反赵启平白天做了场大手术,现在倒是有些累了。听她说了那样的话,他一阵心烦意乱,忽然很想静下来和她面对面的聊聊天。

毕竟,关于她,多的是,他不知道的事……

赵启平想来想去,却说的是这样的开场白,“刚刚我送她们到楼下上来的时候,抬头看见天上有月亮。在黑幽幽的天空中,显得格外好看。”

“是吗?今晚也有月亮啊?”听了关雎尔去看阳台,邱莹莹和她形容描述了病房大概是什么样子。

可惜她看不见他说的月亮,就像她眼睛看不见的那一晚,他也和她说了类似的话。

他说,今晚的月色,真美好。

如果不是一早就知道曲筱绡还是那么地喜欢他,那个时候她差一些就要相信这句话是对她说的了。等了几秒钟,他再没有像那晚一样这么和她形容。

关雎尔只能自己笑起来,“嗯,我都可以想象得出,在黑色的天空,挂着一轮下弦月。弯弯的,一定很可爱。”

“是啊,天上的那弯月亮,多像你的眉毛。”

赵启平这么说,关雎尔一个恍惚,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毛。

他说,天上的那弯下弦月,像她的眉毛……

她的手指纤长,没有涂指甲油,指甲长得有些长了,覆在弯弯的眉毛上,有一种无以言状的美感。

于是赵启平嘴角抿得弯弯的,而说话的语气,却带了不甘心,“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喜欢的人了。”

他说得这么笃定,关雎尔一下就急了,可她又不是会说谎的人,于是只好一味的沉默。

看来这变数,不是一般的大啊。赵启平累得靠在椅背上,一时间整个人都松懈下来,“沉默就是默认咯?”

她不想撒谎,可是又不想就此坦白对他的感情,给他造成任何困扰,“嗯,我有喜爱着一个人。”

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承认了吗?赵启平伸到床底下的脚交叉不动,她已经松开手来抓被角。“是吗?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啊,其实我也不知道。”关雎尔低低说着,感觉他的目光还落在她的眉毛上,“因为在我遇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那样光芒万丈的人了。他,很温暖,会说许多温馨关怀的话语、还会对不同的人保持温暖的微笑。”

到底是多么优秀的人,才能得到她这么高的评价啊?赵启平已经换下白大褂,瞥见今天穿得衬衫纽扣好像有一点松了。

不知道,她会针线活吗?

然而现在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声音:赵启平,你终归是晚了一步。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啊。

“遇见他之后,我常常也会想。这一生,我恐怕终是没有办法让他知道了。”关雎尔第一次在他面前说起对他的感觉,那么微妙。

赵启平不想问,又不得不问,“知道什么?”

“我说了,你可不要笑话我。”她变得羞赧,捏着被角的手,微微泛白。

他,真后悔问她这样的问题!“我,能以什么立场来笑话你啊?”他最该笑话的,是他自己啊!

“他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在浮萍似的岁月里,因为他的到来,那些仅凭自我臆想杜撰出来的力量,曾经给过我多么大的勇气。”关雎尔说话声柔柔的,他只是听一听都心动不已。

真可惜,她的心动,不是他的。

赵启平盯着她攥被子的手,这才是提到喜欢的人该有的反应吧?紧张羞涩,却又能透过对他的期许,看到花开。“所以呢?”

所以呢?关雎尔被他问住,头发垂下来挡住半张脸,把她的眉毛遮得若隐若现。她不能即刻回答,他也不催促,只是感觉很奇怪。

等了一会,赵启平没有等到她的答案,累得收回脚。他顺势趴在她的床沿上,把脸埋进曲起的手臂里。

她终于说,“所以,我想要做一株木棉,像树一样与他比肩。”

不该问她的,他忽然,就很后悔。

枕着胳膊,赵启平必须稍微仰头才看得见她,“关雎尔,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卑微地隐藏对他的喜欢的。”

那又怎么样?他喜欢她,也不能阻止她喜欢别的什么人啊?

她,是自由的。所以他也想要告诉他,对于她的期许。

“你喜欢他的时候,就像是拿着手电筒给他打了一束光,不管什么时候看到他都是会发光发亮的。可是即使在外人看来,你自身没有什么光芒,但你却是光本身。”赵启平像是不着边际的,对她说了这么一段没头没脑的话。

关雎尔入了神,他的声音透着疲惫,一点都不像她平日见到的那个无所不能的赵启平。“赵医生,那你呢?你有喜欢什么人吗?”

樊姐说,曲筱绡没有和他在一起,到底是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呢?他,又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

“有的啊。”赵启平既不想隐瞒,又不想在这个时候坦白,就当是谈谈心吧。“她就在那里,近得似乎我一伸手就能碰得到她。可我又偏偏不敢贸然触碰她,生怕不是这对的时机吓跑了她。”

原来他一旦真心地喜欢了什么人,也会像她一样,变得满心期待又小心翼翼吗?关雎尔看不见他说话的表情,却能从他语气的起伏停顿里,听出他不同于她的决心。

“不过我很有信心,也十分明白。我迟早会得到她,但是我又不知道会是哪一天。”赵启平的说话声,染上朦胧睡意,“所以我目前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好一些,直到足够与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相衬。那么真的到了那一天,她就不再是我的水中月,而是我的手上花了。”

真羡慕那个女孩,关雎尔想。那该是多么幸运,才能得到他的喜爱啊?“赵医生,其实如果是两情相悦的话,那么所有的深情就都会有着落的。所以,你喜欢的那个人,她一定不希望你只做她的王子。”

“哦?那你希望,我做她的什么人?”赵启平还是趴着不动,眼皮越来越重。

关雎尔散开被子,用手慢慢抚平,“我想,她应该希望,你能做自己最好的国王吧。”

她这么说了,他却什么话都没有回应。眼睛看不见,听觉就会变得格外灵敏,她听见有轻轻的呼吸声。是累得睡着了吗?

关雎尔越过他的肩膀,天空的那轮下弦月还在那里吗?知道他睡着了,她却还是问道,“赵医生,现在月光是不是,恰好落在你的肩膀上?”

月光,落在他的肩膀上。

后来许多年过去了,关雎尔每次抬头看到有下弦月的夜空,都还会想起,曾经有人指着天上那弯下弦月和她说,“那弯月亮,多像你的眉毛。”


——看到小天的话了,233让我笑一会,虽然我是起居夫妇亲妈,但是吧,也不妨碍我喜欢其他CP嘛,对不对?就像赵医生说的那样,我们喜欢他们,那他们是自由的啊!

所以,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会咬定起居夫妇初心不放松的!

大寒篇终于写完了嗷呜!,妹纸们,要立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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