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

【欢乐颂】赵关同人《关雎》10小寒

10小寒

 

担心结果出错，在赵启平的强烈要求下，苏枚不得不再次拿起检查单子又看从头到尾看一遍，“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性吗？”

“不敢，苏大医生可是专业的，谁敢质疑啊？”赵启平安抚他的小情绪，终于听到和他面对面站在走廊上的苏枚小声说了，“她的病因比较复杂，建议留院观察一个晚上。如果输液吃药到第二天还是没有自然恢复视力，那么就只好做手术了。”

路上赵启平已经预想过这种结果，但经过苏枚这么转述仍旧有些担心，“梅子，你是专业的。别的我也不多说，我只希望无论如何，你都一定要治好她的眼睛。”

“真是活久见啊！起子，你可以啊！”苏枚瞪眼看他，“我还以为这么外行的话，只会从隔行如隔山的病人家属嘴里说出来。没想到你作为六院最年轻的副主任医师，也会说这种毫无作用的话。”

赵启平听他还能贫嘴，多少猜到即便是要做手术，应该也不是什么大手术，嘁声推他的肩膀，“少贫嘴了！谁不知道我是占了你比我大一个月的便宜啊？不然这称号怎么也不会落到我头上。”

“稀罕。”苏枚不以为然，撅嘴扬起下巴问，“要是明天做手术的话，她家属都不在场，谁来签字啊？”

赵启平不假思索就说，“我来签。”

“你想太多了，那个是手术同意书！你以什么身份来签啊！”苏枚可不想让他大意地把潜在的可能性危险，往自己身上引，“这几年的医闹多严重，你又不是没见识过。瞎说什么呢！”

赵启平收起和他开玩笑的表情，“刚才是你自己说的，我是病人家属啊。”

“我什么时候说过！”苏枚想着怎么样都不能把那份潜在危险转移到他身上，“你这么多年医生白当了吗？签下你的名字意味着什么你不知道？”

对他点头笑笑说他知道，赵启平记着关雎尔刚才小声和他求助似地说，她不希望爸爸妈妈担心，“我知道那个签字意味着什么，就像我知道，苏枚当了那么多年的医生意味着什么。”

苏枚听得愣住，这句话的分量，远远比表面上听起来的还要重得多。他不想流露出太多情绪，很快嘁了应他，“怪不得人家都说，坠入爱河的人，智商为负数。”

“你好意思说？你在灵儿面前，从小到大智商不是一直都为负数吗？”赵启平不介意搬出他的女神来压制他，果然堵得苏枚动动嘴巴再说不出话。

三人赶到医院的时候，关雎尔已经做完眼部检查正在输液。邱莹莹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跑过长长的走廊冲着赵启平问，“赵医生，我们关关在哪呢？快带我们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来的路上，她一边担心一边吃樱桃，没到医院一大碗樱桃就都吃光了。这会一着急还打了个嗝，都是樱桃味。

苏枚嫌弃地捏鼻子，伸出食指示意安静。“这里是医院，小姑娘，麻烦你不要大声喧哗。”

“不好意思，我樱桃吃多了。”邱莹莹捂嘴道歉，关雎尔听见嘈杂的脚步声连忙抬头看门外，试探地问护士，“护士小姐，是我朋友在门外吗？”

赵启平还没来得及出声，邱莹莹就急急道让一让奔进病房，还是樊胜美和安迪留下来询问关雎尔的病情。苏枚又用最通俗易懂的话，和她们再说一遍。

他一说完，曲筱绡也到了。樊胜美警惕地拦下她的脚步，“曲筱绡，你跟来干什么？”

“我来看，关雎尔是不是真的瞎了啊。”曲筱绡心直口快，径直往前走。

安迪以为是因为傍晚她们几个吵嘴的缘故，樊胜美还在气头上所以不让曲筱绡进去，“樊小妹，小曲也是关心小关，不如让她一起进去看看吧。”

“不行！”说这句话的不是樊胜美，而是站在她们前面的赵启平。他一想到下午曲筱绡说关雎尔的那些话，也不想以最坏的想法来揣测她。可他就是担心，关雎尔在病情不稳定的时候还被她苛责打扰。

安迪莫名其妙看向他，“赵医生？”

要是樊胜美拦她就算了，她都还觉得情有可原。可是他赵启平凭什么？曲筱绡刚刚还想着，关雎尔病着她就大发慈悲暂时不找她的麻烦。

“赵医生，你这么凶干什么呀？我又不会吃了关雎尔，瞎嚷嚷什么啊？我就是想进去看看她，眼睛瞎的严不严重，还能不能好了。你这个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来找茬的呢！”

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啊。苏枚真想不明白，赵启平都认识了一群什么女人啊？哎哎两声，摆出一副“他的地盘他做主”的阵势，“曲小姐，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家。烦请你不要大声说话，影响我们病人休息好不好啊？”

曲筱绡哪里管他是不是好言相劝，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是谁啊？我这么说话怎么了？”

“我是这里的眼科医生苏枚。”苏枚指着工作牌，也不怕她，“也是关雎尔的主治医生。”

曲筱绡还要往前走，“你管我呢！”赵启平脚下还没动，苏枚就挡在她前面。

这丫头闹腾的很，看样子就是来找茬的，他可不能放她进去！“首先，我们都不是你的父母，没有权利来管你。同样，我们也没有义务惯着你咋咋呼呼的臭毛病。其次，我已经和你说过这里是医院。住的都是病人，他们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而不是你制造的市井喧闹声。第三，作为一个建设社会主义新中国的接班人，你这种行为处事，大大知道了，会很不开心的哦。”

当年在学校苏枚就是辩论队的队长，他要是真的认真摆道理讲事实的话，可没人说得过他。赵启平放心地带安迪樊胜美先进去，苏枚可以帮他先制服住曲筱绡，他会马上出来。

“喂，你给我让开！我没空听你讲什么大道理。”曲筱绡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更不想被他拖延时间，不然气焰就被打下去了。

苏枚哎哟一声，讲道理不成那就颠倒黑白吧。“曲小姐，你有没有听过‘医者父母心’。那我至少也算是你的半个父母，有你当女儿的，这么和父母没大没小地说话的吗？”

真是活见鬼了！曲筱绡被他念的头疼，“你少占我便宜！谁是你女儿啊！”

“谢谢你不是我女儿！”苏枚拍拍被她揪皱的白大褂袖口，“还省了我去寺庙叩头还愿的香火钱呢！”

这人怎么嘴巴这么损啊！曲筱绡急火攻心，赵启平快步走过来，拉着她往外走。苏枚嘴里说着，“谢天谢地，可算把这尊活佛请走了！”

曲筱绡不忘对病房喊，“关雎尔，我要和你绝交！”

邱莹莹正拉着关雎尔哭个不停，手不忘在她眼前晃了又晃，“纳尼？关关，我怎么好像听见曲筱绡说，她要和你绝交？”

樊胜美啧她，“什么鬼！曲筱绡人都没来，你肯定是幻听了。”

安迪没有插话，既然樊小妹不告诉她们曲筱绡也来了，那么一定有她的原因。关雎尔的注意力又都在她们这里，听不清外面的动静也正常。而且这个小丫头装着没什么大不了的，反过来安慰邱莹莹她没事的样子，真是让她刮目相看。

“不是吧？曲筱绡，你和关关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呀！”赵启平很无奈，这句话是前阵子吃饭的时候听邱莹莹说的，他觉得很好玩就记住了。

曲筱绡被他拖得离病房越来越远，“赵医生，小朋友才说友谊呢！大人之间只有利益，哪有什么真朋友啊？”

赵启平拉她远离关雎尔，就这么担心她会欺负她啊？可怜兮兮地抓着他的手腕，“那我和赵医生那爱情的巨轮，还说沉就沉了呢！”

“曲筱绡，麻烦你注意措辞。”赵启平可不想她再有任何臆想，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存在的关系了。

已经到了医院外面，曲筱绡被他松开，气得蹦起来，“我真是看错你了，赵启平！”

“其实哪里是看错了。”赵启平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无意中看见被关雎尔抓皱的领带和西装领口。小丫头，下次一定找机会，让她帮他把衣服领带一起熨平才好！

他竟然在笑！曲筱绡被气得不轻，“明明就是你自己的主观臆想太过强烈！曲筱绡，要是当初相遇的时候，你少一点脑补过度，我们至于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

得到他这样的回答，曲筱绡像是被人拿了棉花堵在喉咙，然后提着一壶水缓缓往里面灌，浸湿了棉花堵得她喘不过气来。

“赵启平，在这个我追你跑的游戏里，我已经放下了尊严，放下了个性，也放下了固执！那不过只是因为，我放不下你。所以你喜欢我一下，会死啊！”

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赵启平摇头看她，“曲筱绡，我喜不喜欢你，其实对你来说一样没有那么重要。你只是不甘心，自己的魅力在我这里得不到认可。你不甘心在我这里栽了大跟头，而不是不甘心我们有没有在一起。不是吗？”

曲筱绡被他一语中的，扭扭捏捏地站好，小声说才不是。

很清楚她的心虚是为什么，赵启平希望她听得明明白白的，“曲筱绡，你是多么贪心的人。要是我无意中给了你彩虹，那么你一定会想要我的整个天空。”

就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曲筱绡颓丧地皱眉耷拉眼，“一定要这么直白吗？赵医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啊，段位这么高！我真该替小关担心，她这样的小白兔落到你的手上，都不知道是福是祸。”

“曲筱绡，你可不可以，不要欺负她。我对她的感觉，和你对我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赵启平语重心长地说起这样的话，曲筱绡满脸都是“WHAT”单词，“她有什么好的啊，值得你这么认真？”本来她说要把他拿下，也就是出于好玩。

他还在说，“确实，我承认关雎尔长得并不惊艳，却是那种久看不厌的。她，笑起来温婉可人。这，恰恰是你所没有的，又恰恰是我所想要的。”

“你针对我干什么啊！”曲筱绡这下更不乐意了。

赵启平微微笑着，“不是我说的话针对你，而是你一直挤兑她。”

真是彻底被他击败了！曲筱绡要是有小白旗，一定会亮出来给他看！只好哼哼着开车子走了。

安迪和樊胜美一左一右架着邱莹莹出来，“哎呀，好担心我明天起不来！”

邱莹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时间很晚了，反正苏枚说了关关的眼睛并无大碍，那么就一定没事的。

“莹莹，明天也许会下雨，你要记得带伞。”安迪好心提醒。

邱莹莹呜呼哀哉，“就算大雨让整座上海颠倒，公司一样会算我迟到的！”

樊胜美和安迪默契一笑，也不知道赵启平用了什么方法，让曲筱绡乖乖走了。

赵启平一转身就看到她们走来，不忘宽慰，“你们放心吧，有苏枚在，她的眼睛会好的。”

樊胜美故意说，“我们当然放心了，有赵医生在，关关一定会没事的。”从他能让曲筱绡吃瘪乖乖没有闹就回去了，就知道他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赵启平只是笑，邱莹莹不忘说，“对了，赵医生，关关答应帮你培育的花苗好像可以种了。等我们来接关关回去的时候，就顺道给你带过来哈。”

“哎呀小蚯蚓，你瞎操心什么呀！”樊胜美拍她的手臂不让她乱说话，“这花是关关答应帮赵医生种的，当然得她自己亲手拿给赵医生了，我们两个擅自拿过来算是怎么回事呢？你说对吧，安迪？”

安迪本来在感情上就迟钝，哪里听得明白樊胜美话里还有话？坦白地说，“不好意思樊小妹，我听不太明白你们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也不太明白，樊姐。”邱莹莹也是云里雾里，着急想知道到底他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

樊胜美顺水推舟，叹了口气，“怎么办？赵医生，其实我也不太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邱莹莹更是搞不懂，好心重复，“不是，樊姐，我和安迪的意思是，不太明白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这和赵医生有什么关系啊？”

果然那天晚上请她们吃饭，一眼看出他想法的人是樊胜美。现在知道他想法的人，还是她。赵启平没有打算再隐瞒，抬头来看她们。

她们三个人就这么站在高高的石阶上，表情各异地看着站在低处的他。他不但没有觉得处于低处有什么劣势，反而觉得她们本该站在这样的高处，来听他说起这样的话。

赵启平保持仰望她们的姿势，要说的话很短。他却非常在意，她们对他的看法。毕竟，她们都是她的好朋友。

如果他对她的感情，得不到她们的认可，那么在这段感情里，他才是真正的处于劣势了。

“我的意思就是，我喜欢关雎尔，我想要和她在一起。我希望在我即将和她展开的这段感情里，能得到你们的祝福。”

樊胜美眼疾手快，伸手捂住邱莹莹就要大声吼叫的嘴，安迪则是指着赵启平止不住地笑。“你的想法，小关知道吗？”

“还不知道。”赵启平不打算隐瞒，“不过很快就知道了。”

大树枝上栖息的不知名小鸟，忽然振翅飞走了，就像是被什么声音惊动了。关雎尔留意去听，外面很安静，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响声。

鸟儿哗啦啦地闪着翅膀从半开的窗户外面飞过，窗外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地摇动，吸引得她移开视线去看。

可惜，她现在什么都看不到。有脚步声到门口停下来，她想了想，这个时候好像也不会有其他什么人再出现在这里了，犹豫叫一声，“赵医生。”

“嗯，是我。”赵启平心情很好，走到她的病床前查看点滴的进度，还有小半瓶。

关雎尔真诚向他道谢，“今天很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他就站在她的身边，她一伸手就可以碰得到，“当然是我了。”

赵启平的话有点奇怪，关雎尔抬头的瞬间匆忙掠过鸟儿的影子，树的影子，最后终于停落在他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