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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颂】赵关同人《关雎》02秋分

02秋分

 

一上午都在为代表方临时改变周末才来签合同忙得不可开交,关雎尔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在邱莹莹锲而不舍地打进来第十个电话的时候,她终于想起来该吃午饭了。

同事们催促她快点,她示意要接个电话让她们先去点餐,一接通就是邱莹莹带着哭腔的委屈声音,“关关,樊姐去和王帅哥约会,安迪姐被谭大boss接去打高尔夫,你又不在家,曲筱绡又在可劲地欺负我了!”

“哎邱莹莹,说不过我就搬救兵是吧?你和关关打什么小报告呢!明明就是你自己怨天尤人好吧?”曲筱绡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听得很清楚,“关关你别听她瞎说!我就是让她在新的工作岗位上要多长个心眼,免得又像上次那样被人算计还帮人数钱。”

邱莹莹又被她气哭了,抽抽噎噎地叫她。关雎尔都可以想象她在那头拿着手机对曲筱绡束手无措,急得直跳脚的样子,“别哭别哭宝贝,小曲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说这些也是为你好,你别放在心上。”

曲筱绡吹了个口哨,语气娇俏,“关关,恐怕我们五个人里面要剩下你一个人孤独终老啦!这小蚯蚓好像又喜欢上一个姓应的了,我这不是教她要是喜欢他,那就勇敢地表白啊,没准还能知道自己是几号备胎呢!省得重蹈覆辙,又遇上一个白渣男。”

“筱绡,莹莹她没什么坏心眼的。你别这么说她,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莹莹听了会伤心的。”也想不出更合适的话来劝慰,关雎尔不知道莹莹听完这话是什么感想,至少她是不好受的。只好希望于让曲筱绡自己收声,不然就是加上自己都说不过她。

邱莹莹被她抖出来,顿时恼羞成怒,“曲筱绡,你别欺人太甚!”

拉开门往外走,曲筱绡不屑撅嘴随口就说,“当然了,一般没什么文化的都不太有心眼,越是有脑子的人越坏。”就潇洒地按电梯下楼去了。

“你……”邱莹莹再也忍不住呜哇一声哭出来,关雎尔右眼突突地跳,就连太阳穴也涨得生疼生疼的。

同事打电话进来,恐怕是催促她赶紧下来吃饭再回来忙。她一边疾步走一边又安慰几句,说晚上给她带好吃的回去,让她不要哭了。

一听有好吃的,邱莹莹抽抽搭搭地说好啊好啊,她要吃甜甜圈。关雎尔心想,还真是好哄的傻丫头,连连答应没问题。

也许是走的太急眼前一黑,关雎尔差点滑倒在地,幸好反应快扶住桌角勉强站住。闭眼稳住几秒钟,她才继续下楼。

秋风瑟瑟,一出门就被吹得满脸微凉,她紧了紧长毛衣外套,默默告诉自己再坚持坚持,今天一结束就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今晚的同学聚会赵启平是不想来的,虽然他本身也是爱玩的人,自诩任何场合都能驾驭,只是白天看诊消耗他太多的经历,忽然之间就不是那么喜欢这种热闹的场所了。

借着曲筱绡不停打进来的电话,他找了机会出来接,她在那边叽叽喳喳地说话,他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估计也是医生的职业习惯作祟,他的耐心这些年变得越来越好。

终于听她把套路走完,赵启平收起手机极目远眺,琢磨着以什么理由离开才合适?

这家私人会所环境很好,他沿着鹅卵石小路走到安静的一隅,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传到他耳中,把他的脚步声全都淹没了。

那里种有十来棵天山雪木槿,秋天里开出大朵大朵白色的花。在朦胧的路灯映照下,水灵可爱。

从没有关注过什么花,赵启平朝着那一树一树的花开走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摘下一朵拿在手里。

隐约听见有人在哭,以为是听错了,他还特地驻足再确认。越过花开满枝,有一抹蓝色在白色木槿树后面影影绰绰。

看得不太真切,赵启平自认也不是什么好奇心过重的人,这次莫名其妙地想要一看究竟,到底是什么人会躲在花开背后偷偷地哭?

轻手轻脚地拉下一枝木槿,透过白色的花朵,他才大致看见一个高挑纤细的背影,一定是位很年轻的女孩子。

只是她为了什么事,在这样高级的私人会所里躲到没人的角落里偷偷地哭?赵启平看了十来秒,注意到她的左手拇指食指捏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又黑又长,柔顺地披在身后,随着她啜泣的动作微微荡起一丝涟漪。

他站的地方,正好可以望见女孩盈洁小巧的耳朵。木槿花的香味萦绕在鼻尖,赵启平却在想,她耳垂的轮廓,很好看。

躲起来哭是不妥的一件事情,关雎尔是知道的。庆功宴上一直被劝酒,合作方有人喝多了还对她动手动脚,勾肩搭背的。男同事总说都是步入社会进入职场的人了,还装什么乖乖女?没人替她挡酒她又不会喝,勉强喝下小半杯胃里就翻江倒海的。经理心疼她,替她说了几句好话打哈哈过去,她寻找机会去洗手间全都吐出来才好受一些。

她一直期盼她成长的速度,能够快过父母亲衰老的速度。所以关雎尔不停告诉自己,没关系的。职场,不就是这样的吗?

收拾心情,关雎尔转身要回去,这才察觉有人一直站在身后看她。吓得她连连往后退,转念一想在这种地方,也不会有哪个坏人这么明目张胆吧?尽量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显得没教养。

赵启平被发现了一时变得讪讪,轻咳一声说他只是路过。

怎么偏偏在这么窘迫的时刻,就让他撞见了呢?关雎尔真想变成一朵木槿花,最好就长在最高的枝头上,这样他也就看不到了。

怯怯地叫一声赵医生,关雎尔这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紧张得手绞着毛衣一角,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

他,一定看到她哭了。

赵启平很惊讶,试探低问,“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说不清这种熟悉的感觉是来自哪里,他甚至笃定他们是见过的,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的。

每次与赵启平目光相接的时候,关雎尔总是想着要最先躲开。

她不想,也不敢让他知道,从她的眼睛传达出什么样的情绪。生怕这样的眸光造成他的困扰,反而使得相互之间因为曲筱绡而产生的关联变得更加的奇怪。

“没有见过。”斩钉截铁的否认他的猜测,关雎尔定定站在原地,压下眼帘不想让他看到微红的眼眶。难道他记得,他们在音像店同时选中一张音乐大碟的初见吗?

赵启平觉得自己真是好笑,“那真是抱歉,可能是我把你错当成什么人了。”留意了她的反应,又问,“那你怎么知道我姓赵?”

“我是你女朋友的邻居。”她急切地想要证明什么,希望他不要有什么误会。

一头雾水的赵启平扬起嘴角在笑,“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有女朋友?她在哪里?叫做什么名字?你认识她吗?不如改天把她介绍给我吧。”

怎么听都像是怪蜀黍在调戏小姑娘,他三十一岁了,眼前的女孩估摸着也就二十一二岁吧?

被他质疑,关雎尔不想再久留,“我是曲筱绡和安迪姐的邻居,常常听她们提到你,也远远地看见过你。”

这个解释很好,也很合情理。赵启平没有打算再追问,只是说,“她不是我女朋友。”

“怎么不是?”关雎尔的声音,轻的像是耳语,“迟早都是的。”

她的说话声太小了,他根本什么都听不清。“你,叫做什么名字?我,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你。”赵启平没在意自顾自地问起她的名字。

 “关雎尔。”

赵启平动一动压着木槿花枝的手,视线还停留在她垂首散落的秀发上。他,一定在哪里见过她。还有,她的名字,很好听。

几乎是不合时宜的,赵启平脑海里莫名冒出一个令他都惊讶的想法:如果哪一天她这样的秀发,他有机会握在手里转一转,是不是也就能明白,什么是所谓的绕指柔了?

关雎尔不敢再久留,道一声再见侧身要走。一听她说要走,被勾起的好奇心还没有得到满足,赵启平干脆松开花枝,错手摘下来开得正好的木槿拈在指尖。

在这种地方,他多少猜到她是为什么哭的了,“这种地方,不适合你这样的女孩子来。你,应该还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这话让落荒而逃的关雎尔心弦一震,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暗喻她不是什么好女孩吗?没来由的委屈卷土重来,漫上心头,她鼻尖一酸,眼泪几乎夺眶而出,“不好意思。”

只道一声不好意思,她就三步并作两步快走,想要早一点逃离他的视线。赵启平也不是故意说她的,他没有恶意,怎么还把人家小姑娘惹哭了呀?

追上去拦下她,赵启平着急得翻翻口袋,既没有纸巾也没有手帕,她已经被他的举动惹得又转过身背对着他,轻声细语地问他还有什么事吗?

同在一家医院的老同学苏枚说过他是情场高手,最擅长的就是逗笑女孩子了,当年还在学校读书的时候这技能就练就得炉火纯青,这几年更是会当凌绝顶。

让这突发的境况扰得手足无措,赵启平抬到半空的手迅速收回来。她,和他以往见到的女孩,都不一样。他不能,也不该,用那些对待其他人的方法,来对待她。

现在他们两个人也不是多么亲近的关系,至少,他认为是这样的。所以他只能道歉,一直在对她说抱歉的话。

真是伤脑筋,面对这样内敛乖巧又总藏着自己情绪的女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现在这样,他更不敢贸然上前有任何的肢体触碰,生怕惊到了她。

这场景,他可真像是猎人,而她,是那只已经退无可退的小白兔。

“关雎尔,”赵启平轻声唤她的名字,关雎尔偷摸着克制再哭的情绪,他的手臂就伸了过来。

她一眼就看见他从西装袖口里露出来的白衬衫,上面色泽好看的纽扣在从木槿花斑驳的灯光里若隐若现,反射着并不刺眼的光。

他的嗓音低沉,透着不易察觉的急迫,似乎不想让人看到她在哭,又或者是不希望别人误会她的哭,和他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喏,别哭了。”

赵启平抬了抬手臂,示意她用他的西装袖口擦眼泪。这样的举动,太不寻常,关雎尔慌不择路地跑掉了。

只留下他一个人平举手臂站在木槿树下,手里还拿着灼灼的白色木槿花。

与他有关的那一丁点回忆,在岁月的流逝里,一定会像光阴斑驳的老城墙一样慢慢剥落。

关雎尔自嘲地低眼抿嘴,那又怎么样呢?即使是关于他的岁月。都长满了大片大片的青苔,他还是不会来的啊,不是吗?


PS:本来就是忽然而至的脑洞,白天太忙,只有晚上有时间,所以姑娘们的留言啊评论啊也都会看到的,只是会晚一点回罢了。你们喜欢还是不喜欢,可一定要让我知道啊!

起居夫妇的故事,好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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